乾玟笑容不减,自座位底下拿出两条长?巾:“都擦擦吧,别风寒了。”
飞鹰:……
虽然他很想吐槽他和?他家将军的身?体应该比她强多了,不会因为一场小?雨就?风寒,但他还是乖乖接了过来。
触感真好……刺绣精致,一看就?很贵。
邹以汀艰涩地接过长?巾,嗅到?那柔软的、温柔的触感里,裹挟的茉莉香:“我洗净后……”
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这长?巾虽贵,对乾玟来说也?许不算什么。
且他用过后,会沾上他的气息,谁还会要呢。
不过是成了一次性的废巾。
他生生将话咽下去,只道:“多谢。”
乾玟旁若无?人地支开一张精致小?桌,从坐隔中掏出翠玉器皿,自顾自斟起茶来:“今年?最新?的头道芽,快马加鞭从南方运送到?京城的,很新?鲜。”
热气裹挟着新?茶的清香,晕染小?小?的四方空间,茶水呈淡淡的青绿色,她把茶杯推到?邹以汀面前:“将军请。”
邹以汀长?睫微颤,落下几?滴水汽,他小?幅度点?头:“多谢。”
他轻抿一口,忽而顿了顿,许久,贴着高高衣领的喉结才轻轻滑动了一下。
飞鹰眼尖,惊道:“夏国?的苍山新?翠?稀有品,特别贵,我家将军小?时候最喜欢喝……”
话没说完,邹以汀冷淡的眼神如刀,叫他住了嘴。
邹以汀不动声色转移话题:“王小?姐既从皇城司出来,定?是无?罪了,是邹某误会王小?姐了。”
“小?事,我不会放心上的。”她展出珠宝一样璀璨的笑,恍若这马车不是行走在阴冷的雨街,而是身?处富丽堂皇的宫殿,“只是我在京城名声不好,把薛副将吓了一跳,她恐怕是不想我当她的准弟媳咯。”
邹以汀眼中闪过粼粼的光,但又忽然熄灭。
手中的热茶,他终究是没喝下第二口。
马车在沉默中终于抵达东市,外头黄鹂唤了一声:“小?姐,到?了。”
乾玟:“将军要去哪?”
邹以汀:“早茗青茶楼。”
“好巧,我要去琅玉阁,就?在将军对面,将军于我有恩,若有空,开窗看看。”
还没等他开口,她坚定?的目光好像一汪深潭拂过,一字一句道:“我为将军,接风洗尘。”
邹以汀眼眸怔住,周边的空气都滞涩了一瞬。
“多谢王小?姐。”
“邹将军客气。”
外面的雨变小?了,打不打伞都无?甚关系,邹以汀与飞鹰均下了车。
“将军!”
乾玟从车窗里探出来,发髻上的金步摇坠子贴在耳畔,手里举着一把好像很昂贵的伞:“打伞,勿淋湿了。”
“不必,多谢。”他有些仓惶地走入淅淅沥沥的雨帘中。
春寒料峭,早前在皇宫里不觉得,如今甫一下车,邹以汀才觉有些冷。
也?许是车内太暖了。
他加快脚步,拐入一家名叫早茗青的茶楼。
店家先引他到?一间空屋,飞鹰看守,他换下一身?铠甲,穿上青袍。
待收拾妥当,他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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