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山萢,那时还青着,现在肯定都红了,我们一块去摘吧!”
她说得眉飞色舞,嘉菉站在她身边,眼神笼罩着她,眼底都是宠溺和爱恋。
田酒回头,看见嘉菉的眼神,下意识踮起脚,吧嗒亲在他脸上。
既明看着她们,轻声说:“好,我们去摘山萢。”
田酒找出既明以前戴的草帽给他,既明却道:“你们都没戴,我也不戴了。”
田酒劝他,担忧道:“虽然下午太阳不大,但你生得白,我怕又给你晒伤了。”
“没事,就这么去吧。”
既明第一次没听田酒的话,坚持自己的意见。
“那好吧。”
三人一身轻松,爬上一座茶山,山林清幽,脚下草叶柔软,时有蝴蝶低低盘旋,又飞远。
远去都是低矮山峰,连绵一片,最远处像一层朦胧青影。
既明认出来,这是他们摘栗子的那座山。
“栗子还没到时节吧?”他问。
田酒拨开横生的草叶,点头道:“是呀,还得再等等。”
既明轻声道:“可惜了,没赶上。”
田酒回头热情道:“你要是想吃,到时候我请人送到上京去。”
“不必了,那不一样。”
既明低头笑着,嘴角弧度又慢慢落下去。
很快走到山萢丛生处,土坡背阴,山萢长得更茂盛,像一片荆棘丛,红圆山萢星星点点遍布其间,瞧着稚趣可爱。
“红了好多呀!”
田酒开心,摘了一颗又大又圆的放进嘴里,清甜可口。
“当然,这可是酒酒大人亲自发现的地方,山萢当然争先恐后地成熟。”
嘉菉锋锐眉眼全然柔和下来,说着哄人的话。
田酒也不羞赧,只在山萢丛中叉腰:“那我要命令它们快快再长出一茬儿来!”
嘉菉矮身下去拉住一丛山萢儿,怪腔怪调地说:“小的们得令!”
田酒被逗得哈哈大笑,两人一边玩闹一边摘山萢。
既明跟在他们身后,拈起一颗山萢,红胞挤挤挨挨,里面却是空心的。
他抿进山萢,不用牙齿,一抿就甜甜划开,空若无物,只有唇齿留香的滋味。
真的很甜。
只可惜,什么都留不下。
“既明!”田酒唤他。
既明抬目,田酒在鲜红山萢中眉眼弯弯:“快来摘呀,嘉菉要和你比赛呢!”
嘉菉站在田酒身侧,眼神睥睨。
既明一笑:“好啊,看谁摘得多。”
三个人摘空这片山萢,只剩下还没成熟的青果,夏日悠长,过几天又会红了一片。
下山时,三人脸蛋都红红的。
嘉菉背着背篓,里面垫上宽大的树叶,装满红艳艳的山萢。
既明随手从背篓里拿山萢吃,又递给田酒,惹来嘉菉的冷眼。
“摘得没我多,吃得倒是多!”
田酒不赞同道:“嘉菉,你又凶他干嘛!”
既明云淡风轻地笑:“怎么,都要走人了,吃你几颗山萢也不行?”
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
田酒急忙问:“你要走了?”
“今天过得很开心,我们就在村口分别吧。”
既明停住脚步,眼眸浸润着笑意,清爽如山风。
“可是,你上午才来,不多住两天吗?”田酒懵然,
上京来此,路上需要颠簸半个月,既明竟然只吃一顿饭就要离开。
“看到你很好,我就放心了。”
既明抬手揉揉田酒的头,在嘉菉瞪起来的目光中凑近了些,温柔轻笑。
“千万保重,有事给我写信,我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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