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既明立马道:“她现在是巧珍阁的管事,她可以雇人,不需要谁来帮忙。”
田酒望着他,即便每一句话都站不住脚,可目光仍旧明净澄澈。
她平静地说:“山上的杏子熟了。”
既明开口想说,若她要吃,他会买来无穷无尽的杏子。
可一瞬间,他忽然明白过来,菜地之后是秧苗,秧苗之后是杏子,杏子之后还有莲蓬板栗山萢石榴柿子……
“你从来就没想过留在上京?”
田酒笑:“当然没有呀,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怎么会这么想?
若换个人问他,他能答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
天下之中、靡衣玉食、肥马轻裘、珠围翠绕……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留下。
可问这句话的人是田酒。
繁华上京和他,在她面前无比匮乏。
那把扇子她不要,巧珍阁她不要,上京的富贵安乐她自然也不要。
她从未变过。
他也从不可能留下她,她终究要回到青山绿水之间,做一只自由自由的鸟儿。
既明望着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田酒拍拍他的肩,歪着头问:“你怎么了?”
“真的……”既明开口,嗓音艰涩,“没有一点可能吗?”
园中狗儿们还在打架,一只矫健的黑狗抢到了沙包,跑到田酒面前,尾巴欢快摇动。
田酒蹲下来,摸摸小狗的头,仰起头看向既明。
“你瞧,上京的狗儿要穿绫罗绸缎,黄哥不会喜欢的,它更喜欢在草地上打滚撒欢。”
既明张张嘴,他有无数的话可以反驳她,有无数手段可以解决掉她任何的后顾之忧。
如果她想像在田家村一样生活,他也能做到。
为了她,他什么都能做到。
也正因为这样,他第一次,在未彻底败退前,放弃了进攻。
良久,既明嘴角沉寂,嗓音很轻。
“我不会送你。”
田酒露出个笑:“没关系呀,我知道你很忙。”
“若你肯再来,无论晴雨,不远万里,我会去接你。”
话毕,他没等田酒回答,拂袖而去。
长袍大袖,身姿挺立如竹,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寂寥。
第79章
翌日,牡丹花会。
马车摇摇晃晃,既明靠着车壁闭目养神,周身沉静。
田酒看看窗外,又看看既明,几次之后,既明睁开眼。
“怎么了?”他问,除了眼眶里多了写红血丝,他看起来同平时没什么区别。
田酒抿唇:“你还在生气吗?”
既明淡笑,嘴角弧度很浅:“这招对你没用,不是吗?”
若他想求她,该放低姿态,可怜巴巴地拉着她,她或许会心软。
田酒挠挠头,承诺道:“你别生气,你要是想见我,来就是了,住多久都成。”
“那真是多谢了。”既明面色无甚波澜。
他不说话,田酒也沉默下来。
终于到了地方,却完全没有田酒想象中的热闹景象,花团锦簇确实有,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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