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金线绣着祥云仙鹤。
田酒拿着绢布,甚至觉得用它擦脸太浪费了。
她半天不动,莲衣一直沉着的小脸渐渐流露出惊慌:“姑娘,可是有何不妥?”
田酒看她一眼,默了下,摇头:“没事。”
她胡乱擦了把脸,莲衣带进来那两个丫头,悄无声息地收拾完毕,又悄无声息地离去,就像是从未来过。
田酒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说实话她看不懂墙上的古画诗作,古董玉器她倒是能看出来漂亮金贵,但多看一会也就不稀奇了。
她很快没了兴致,进去卧房,房内清幽香气浮动,无一处不精致秀美,金玉屏风,珍珠小帘,檀香木的脚凳,甚至就连那双寝鞋,鞋头上都缀着一颗硕大的珍珠……
这屋子里最潦草的应该就是她自己了。
田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粗布衣裳,她要是真穿着这衣裳往床上一躺,只怕要把娇嫩的丝绸被面划个稀巴烂。
她左右看了看,问:“我的包袱呢?”
莲衣道:“姑娘稍候,奴婢这就去取。”
她走起路来声音很小,但步子迈得快,没一会就把田酒的包裹拿回来。
田酒从里面翻出自己睡觉穿的棉布寝衣,正要换上,莲衣把柜子旁的玉扣箱子打开,道:“姑娘,这里都是公子备好的衣衫,请姑娘取用。”
田酒走过去,莲衣又把旁边几个箱子一一打开,里面各色布料,精美刺绣。
远远一看,布料泛着细腻光泽,光晕微微。
莲衣蹲下来,取出一件杏子黄的绸衣,裁剪简单,只在衣角袖口有刺绣。
“姑娘,可要换上寝衣?”
田酒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棉布衣裳,又看了眼莲衣手里水流泄地似的绸衣。
她没有犹豫,把棉布衣裳放了回去,又洗了个流程相当麻烦的热水澡,洗去满
身疲惫,换上绸衣。
绸衣轻若无物,丝滑柔软,穿起来相当舒服。
田酒躺进昂贵的被窝,枕头都是玉做的,上面浅浅雕着细腻图案。
田酒摸了会,觉得有点硌,问莲衣:“有布做的枕头吗?”
莲衣微怔:“姑娘稍候。”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只枕头,同样带着光泽,田酒睡上去,只觉得到处都柔软丝滑,她疑心自己一蹬腿,会直接从床上滑下去,摔到地上。
带着担忧,田酒进入了梦乡。
梦里都是这一路的见闻,光怪陆离围绕着她乱转,转得人眼花缭乱。
她一觉睡到半下午,一睁眼看见藕色绣金线的纱帐和四角垂下的玉钩子,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呢。
躺了好一会,田酒才想起来,自己是在上京,一个比梦还奇幻的地方。
田酒出神望着轻轻摇动的银带玉钩,回想这一路的见闻,可真是大开眼界,怪不得白鹤说,她会见识到一个无法想象的天地。
确实如此,这一趟没来错。
她一骨碌爬起来,不远处的莲衣看着她,欲言又止。
田酒还没说话,珍珠小帘哗啦轻撞,一只冷白玉色的手拨开珠帘。
是既明。
他换了身衣衫,头戴玉冠,腰间带佩,公子如玉。
他一路走到田酒床榻前,玉佩轻撞上床角,叮叮一响。
田酒笑起来,碰了下他腰间佩玉,流苏轻晃,光泽流动。
“你怎么叮叮当当的,像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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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角落里咚一声响。
田酒看过去,莲衣白着脸,屈膝就要跪下来,既明轻啧一声:“出去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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