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微凉,像是一根柔软湿润的羽毛扫过去。
田酒不自觉动了下,膝盖屈起来,小腿挨上他的脸。
两人都是微微一怔,田酒赶紧挪开腿,既明轻笑一声:“我不介意的。”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他头一偏,侧脸又贴上她的腿,发带随着动作一荡,勾上田酒膝盖,更显得青翠。
田酒看他一眼,移开目光,又忍不住看一眼。
不得不说,这个姿势很像狐狸精画册里的姿势,也有点像嘉菉上次……
一想起嘉菉,田酒准备挪开腿,既明却轻巧一歪头,淡红薄唇印上去。
“难道小酒不信吗?”
他嘴唇开合,呵出热气,田酒小腿一抖,有种他会咬自己一口的错觉。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田酒收回腿,抱住自己的膝盖,脸蛋微微红,看他的目光带着点警惕。
可这模样在既明眼中更显得可爱,警惕什么呢?怕她被他勾引吗?
“嘉菉管你得真严。”
既明莫名来了一句,没等田酒说话,他利落起身,
那截飘落的青色发带却在田酒身前游荡缠绵着,不愿意离开似的,荡出一道多情弧线。
“好,我就不打扰你了。”
站在床边,他笑容明朗温和,俨然又成了气定神闲的大家公子。
仿佛刚才那个趴在她身上,握着她小腿不松手的人不是他。
他该不会真的是狐狸精下凡吧,田酒突然担心起起来。
目送既明离去,门也被礼貌带上,田酒收回目光,看向他留下的小瓷盒。
青色瓷盒,颜色像是他的发带。
田酒拿起瓷盒,轻嗅了下,味道清新,带着浅淡的草药味。
她用签子挑出药膏,细细涂抹到伤处上。
既明说得还真对,大腿后侧的伤口,她费了好大劲才扭着腰上好药。
都让他摸半天了,早知道就再忍一会,直接让他帮她涂完药。
田酒想着,带着疲倦的身体入睡,一觉睡到天亮。
这药膏还真管用,伤口处已浅浅凝结,再抹两天必然就能恢复。
白鹤来得不算慢,下午时分已赶到驿站,他稍事休息后,三人乘着马车往上京去。
远远地,田酒打开车窗,探出头去看上京城,城墙宽广巍峨,箭楼耸立,旌旗飘飘,巡守兵士带甲携刀,面目威严,远远一观,上京城如同仙宫。
田酒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这座传闻中的城池越来越近,高大墙体压迫感十足,田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墙。
她怀疑头顶上的门洞,有三个她那么高。
她一直探出头,睁大眼睛四处张望,引起守卫注意,粗声粗气道:“小女子何故窥探!”
田酒都没反应过来是在吼她,还仰着头在看城门上的铁环。
守卫快步走来,车辕上白鹤手持令牌一亮,守卫面色骤变,恭敬低头:“原来是……小人失敬。”
白鹤一句话没说,这场小小的风
波只由一张小小的令牌结束。
既明坐在田酒身旁,手掌搭在她肩头,怕她身子探出太过摔下去。
进了城,上京同小镇当真是云泥之别,就连道路都要宽阔上三倍,热闹的酒楼街市,旗幌招摇。
来往行人衣着鲜亮,路上常有马车经过,开道的人吆喝着什么老爷什么几品。
田酒大张着嘴巴,如同掉进一个从未有过的幻梦中,与其说上京填补了她想象中的空白,不如说上京完全超越了她贫乏的想象。
原来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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