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酒笑:“好啊,那得比既明嘉菉好看才成。”
“比那兄弟俩好看?”李桂枝啧声,“那得慢慢找了。”
两人挤在一块,闲话说了一箩筐,地上的瓜子壳橘子皮板栗壳积起来一层。
中午李桂枝留下来吃饭,她带来的硬菜两人敞开肚皮吃,也没吃掉多少,好在冬天肉菜冻得冰坨子一样,不怕放。
下午,两人挤在一块看田酒买的图画书,田酒早看过一大半,跟着李桂枝又看一遍,还是兴致勃勃。
李桂枝认字,但更对书上的图画感兴趣,细长手指直往图上戳,点在男人的健硕胸肌上,嘻嘻哈哈地笑。
“我看这个猎户好,长得壮能干活,适合九儿。”
话一说,李桂枝拍手掌:“真是巧了,这画里的丫头叫九儿呢,像你的名字。”
田酒:“……”
她犹豫了下,决定不告诉桂枝姐这是既明写的。
“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觉得男狐狸精好?”李桂枝追问。
田酒想了想:“我觉得都还行,反正他们挺听话,看……九儿乐意跟谁玩,就跟谁玩呗。”
“我看这男狐狸精不好,一个精怪,妖里妖气天天勾引人,不安分,还是猎户好。”
李桂枝不赞同,对着图画评价一番。
田酒打着
哈哈掠过这个话题。
一本书读完,半下午的太阳灰蒙蒙,李桂枝看了眼天,把书一合。
“酒丫头,我该回去了。”
田酒没留她,冬日天黑得早,回镇上得赶早。
送别李桂枝,大黑追出去好远,田酒站在门口,看她的身影慢慢远去,消失不见。
欢声笑语的小院子,此时北风呜呜,显得寂静。
田酒站得久了些,风吹得脸蛋刺痛,她活动了下五官,拍拍大黄的狗头,正要转身回去,眼角余光却瞥见个东西。
她探头一看,光秃秃的石榴树上挂着个靛蓝色的小包袱。
奇怪,旁人东西就算落了,怎么会落到树上去。
田酒走过去,拿下小包袱,不算沉,打开一看,哗啦作响,里面竟是一包木头做的小玩意。
田酒愣住,忽然明白过来,这是给她的。
她提着包裹追出去,心口怦怦乱跳,嘴里呵出白气,眉毛上挂起薄薄的霜。
大黄也跟着她跑,嗷嗷叫唤。
可四周都找遍,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田酒慢慢走回家,温暖炉火化掉眉上的霜,一滴水珠滑下来。
她清理干净桌上,才把包袱小心放上去,里面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全是巴掌大的木刻小人,姿势各异。
有她在笑的,有她安静低头的,有她抚摸大黄的,还有她和嘉菉握着一把刀,刀刃翻飞;有她们在月色下,并排躺在野草地里,小花丛生;甚至还有床纱半掩,她们拥抱亲吻……
很多很多,田酒摆好一一看过去,就像是过往一幕幕流动在眼前。
看着看着,她忽然笑了。
真是不知羞,把自己刻得比图画书上的屠户还要健壮。
她戳了下衣衫半解的嘉菉小人,指尖点点他胸前鼓鼓的肌肉,小人仰面倒了。
田酒笑起来,发觉出趣味,一个个地戳,把嘉菉小人全都戳得东倒西歪。
玩了一遍,这才发现包袱里还有一封黄皮信,田酒拿出来,有些犯难。
她又不认字,难道得把信拿给别人看,念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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