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田酒咬破的伤口。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伤处,轻嘶了声,垂首笑着。
嘉菉一把抓住他衣襟,把他拉开,提起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若不是田酒不想看到他们吵架,他的拳头早就砸下去了。
“你该死!”
既明脸上带笑:“想打就打吧,即便你将我打死,我的鬼魂也会飘回来,扒在小酒身上。”
他决不会放手。
旁人只以为叶既明温雅公子,阳煦山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冷漠凉薄的人。
他认定了田酒,什么成全,什么退出,都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事。
从生到死,即便田酒更喜欢嘉菉,即便以后她们会在一起,那又如何。
人与人之间总有空隙,而那些空隙,就是他得到田酒眷顾的机会。
即便不会赢,他也绝不会输。
嘉菉了解既明,正因为了解,他却犹豫了。
上京形势变幻,回去之后,既明的战场是朝堂,而他的战场会是尸山血海。
若他死在别处……
嘉菉没有再想下去,但抓着既明衣襟的手松开。
他又一次妥协了。
他不能那么自私,用自己的独占欲来要求田酒,他现在什么承诺都给不了她,又凭什么向她要承诺。
“嗯……”
田酒哼唧,她本来就喝了大半碗桂花酒,热酒下肚,酒气蒸腾,又被既明饱含欲念地深吻了一通。
这会在椅子上晕乎乎地晃,大半个身子歪出来,差点掉下去。
大黄爬起来,用狗嘴去拱田酒,把她往椅子里推。
既明跌跌撞撞走过去,扶起田酒,又在她润泽的唇上亲了下。
“小酒……”
但只一下,嘉菉一把抓住他肩头,把他甩开,俯身抱起田酒,往里屋走,一眼都不多看他。
走到门口,嘉菉没回头,冷声道:“你若敢进来,我就卸了你的手脚。”
既明躺在地上,浑身摔得青紫,脸上却带着苍白的笑。
嘉菉了解他,他更了解嘉菉。
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人,会在田酒意识不清时同她云雨。
那这个人必定是叶既明,而不会是叶嘉菉。
不进就不进,又能如何。
屋内,嘉菉抱着田酒停在床前。
田酒窝在他怀里,发丝凌乱,桃子似的小脸绯红,张口哼哼唧唧地说胡话,小脸无意识来回蹭着他的胸膛,叫他煎熬的心感到些安慰。
可下一瞬,她手掌无力推他了下。
她说:“坏既明……”
短短三个字,嘉菉的心瞬间像被尖锐利爪抓得粉碎,血水淌了一地,血腥气都要蔓出来。
田酒恍然不觉,微微张开的唇娇艳可爱,却被吻得微微红肿。
或许是觉得疼,她舌尖探出来,舔了舔上唇。
嘉菉脑子里那根弦“啪”地一下断掉
。
他抱紧田酒,垂首吻上去,不让那截舌尖有退回去的余地。
既明能做到的,他同样也能做到。
而且他会做得更好。
心头所有的迷惘痛苦烦闷,都倾泻在这个吻里。
田酒眼睛疲倦地半阖着,被吻得喘不过气,整个人轻飘飘挂在他身上,乖巧得不像样。
嘉菉抱着人上了榻,倒进满是皂角香气的被褥里。
田酒撞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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