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好运了!”
嘉菉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说法,但此时他心情极好,头被砸疼了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快活。
他歪着头,让田酒揉得更顺手。
“这石榴能吃了吗?”
“都落果了,早就能吃了。”
田酒把地上的石榴捡起来,顺着裂缝一掰,石榴裂成两半,淡淡的水果甜香蔓延开来,石榴籽密密挤着,晶莹透亮红宝石似的。
“分你一半,等会我们把裂了缝的石榴都摘下来,省得全喂了鸟。”
田酒说着,随意啃了口石榴籽,眼睛弯成月牙。
“好甜呀,你快试试。”
嘉菉喉结滚动,目光黏在田酒的唇上,红润唇瓣溅了鲜艳的石榴汁。
石榴甜香更加浓郁,嘉菉握着半个石榴,像握着半颗乱跳的心脏。
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石榴真的很甜呢。
晨光,微风,树叶轻摇,鸟儿啁啾。
沙沙作响的石榴树下,少男少女亲吻,发辫随风轻摇,衣袂扬起纠缠,难分彼此。
嘉菉手里的石榴捏紧,鲜红石榴汁淌出来,一滴滴落进土地里。
来自土地深处的种子,在夏日摇曳,终于又在秋风中回到土地。
田酒啃桃子似的啃着石榴,刚走到门口,大黄摇着尾巴冲出来,狗脸贴着她的腿,哼哧哼哧地吐舌头。
“你也想吃?”
田酒又啃了两口,剩下小半放到地上。
大黄凑上去闻了闻就开始舔,吃得很香。
田酒摸摸它的狗头,一抬眼,既明正在灶房门口,静静看着她和狗。
“……你想吃的话,门口树上还有很多,自己去摘。”
既明点了下头:“好。”
脚下却没动,眼神也没移开。
田酒不明所以,起身回堂屋,接着刨木头去。
她才走开,既明朝大黄走去,在它面前蹲下。
大黄开心啃着石榴,头都不抬。
既明看了会,突然低声骂:“小畜生。”
大黄圆溜狗眼一翻,给了他一个有力的白眼。
嘉菉也就罢了,如今连狗都要越到他前面去,真糟心。
早上悠闲度过,下午阳光热度消散时,田酒正打算摘石榴去。
还没出门,刚走到院子,大黄突然狂吠着冲出去。
田酒奇怪,探头一看,正好和狼狈躲避狗嘴的白衣人黑衣人打了个照面。
黑衣人
指着她,惊诧道:“是你?!”
白衣人也脸色一变,明白眼前人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田酒姑娘。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嘉菉拎着凳子出来,倒不是要打人,凳子用来踩着摘高处的石榴。
“他们来了。”田酒下巴一指。
嘉菉抬眼一看,脸色沉下来:“你们又来干什么?”
主人对来人态度不好,大黄吠得越发起劲,追着两人咬。
隔壁大黑听见动静,也冲出来,嗷嗷嗷狂叫,加入驱赶不速之客的战场。
两只狗分工明确,你追这个,我追那个。
那两人话都没法说,在门前一阵狂奔,飞檐走壁,躲避屁股后的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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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菉就这么干看着,完全不想开口为他们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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