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想碰一碰田酒,都没法下手。
“哎呦,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雨,你们真是不要命,都没事吧?”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连串,田酒帮她挽住掉下来的袖子,等她说完,才道:“我和嘉菉都没事,既明也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李桂枝数落着她:“哪能不担心啊,你也是虎,为了个大伯哥,干这么危险的事。”
“嗯……”田酒干笑了声。
其实既明连大伯哥都不算,不过这话也不必说了,省得还要解释一连串。
“好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家灶台上我放了几块黄米饼,你回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再洗个澡睡觉去。”
李桂枝用手背贴了下田酒的脸,下巴朝她家点了下。
田酒软声道:“知道了,谢谢桂枝姐。”
“跟我谢什么,几个饼子而已,快回去歇着吧。”
田酒终于回了家,蓑衣一扔,洗过手脸,从盖着的盆里拿两个焦黄米饼,往廊檐躺椅上一摔,就不动了。
大黄坐在椅子旁,狗头搭在田酒膝盖上,黑豆豆眼瞅着田酒,哼哼唧唧。
田酒随手掰了块饼塞它狗嘴里,又缓了好一会。
雨后空气湿润,但太阳已经出来了,蒸腾起闷热的潮气。
田酒懒得扇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吃饼子。
昨天晚上实在把她累得不轻,这会手脚腰身酸痛得很,躺在自己的小窝里,实在是不想动。
吃过两个焦香的饼子,田酒就这么睡着了。
一觉睡得香甜,唤醒她的是一股米粥香气。
田酒她揉揉眼睛,懒散道:“今天吃米粥啊?”
“醒了?”
李桂枝的声音响起,脚步声靠近,两根纤细手指捏了捏田酒的脸。
田酒睁开眼,看清李桂枝的脸时,人还有点懵。
半梦半醒间,她还以为是既明嘉菉在灶房做饭呢。
“桂枝姐,是你啊?”
“你以为是谁呢?你的小夫君?”李桂枝调侃着,坐到躺椅边,揉了揉田酒的头。
田酒缩了缩脖子,笑笑:“我刚才没睡醒呢。”
“我就知道你肯定犯懒,灶房里已经烧了热水,米粥也盛起来了,你起来好好洗个澡,米粥正好放凉能吃。”
李桂枝絮絮叨叨地说着,手指理着田酒乱糟糟的头发。
田酒心头一暖,挪了挪身子,头靠上李桂枝的腿,蹭了蹭。
“桂枝姐,你真好。”
李桂枝被她蹭得痒,咯咯笑出来,点点她的鼻子。
“烧个水就是好了?你就是傻,对谁都掏心掏肺,你这回可是救了既明的命,以后我帮你看着他们兄弟俩,谁要是敢对不起你,我可饶不了他。”
田酒还在一个劲地蹭:“那我要对你更掏心掏肺。”
李桂枝被她哄得合不拢嘴:“好了好了,别腻歪了,快去洗澡吧。”
田酒睡饱了,虽然身上还酸痛不
堪,但精神头回来了。
她脱掉发硬的衣裳,仔仔细细洗了个澡,头发搓得香香的,走出屋门风一吹,只觉得浑身都轻了三斤。
看了眼糊着泥水的衣裳,田酒忽然想到嘉菉,要是他在,衣裳就有人洗了。
李桂枝家里有娃娃,也忙得很,早就回去了,大黄正在门口和大黑打架玩,院子里只有田酒一个人。
夕阳西下,光线慢慢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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