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酒不为所动,无情地扶起他,让他靠到树干上,随后干脆起身,还拍了拍肩头被他压皱的地方。
“你的腿应该不严重,没伤着脚腕骨头,你先坐会,我再摘会杏子,咱们就回家。”
既明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好。”
他一个人坐着,随手把身旁散落的杏子又装回背篓里。
嘉菉的竹竿还给人家,返回来时又摘了一大把野苏麻,那架势,怕是要把山上的野苏麻给摘空。
田酒在树上勤勤恳恳地摘杏子,直到摘满一背篓,三个人才往山下走。
嘉菉背着所有的杏子,还提着竹篮,田酒扶着既明走在前面。
每当既明要往田酒身上歪,嘉菉都猛咳一嗓子。
如此几次之后,田酒回头:“你得风寒了?”
嘉菉:“……没。”
田酒:“那你老咳什么?一惊一乍的。”
既明侧过半张脸,嘴角微勾:“他可能是不太舒服吧。”
至于是哪不舒服,就说不定了。
要不是这几筐杏子加起来挺重,嘉菉怎么也要自己去扶既明。可他又不想田酒背着杏子受累,只好憋屈地看既明没骨头似的往田酒身上靠。
下山路上,大黄不知从哪窜出来,一身的毛乱糟糟的,还黏着几个苍耳,兴奋地摇耳朵。
好久不见的小黑跟着他从草丛里钻出来,田酒一眼看过去,小黑肚子已经平了。
她大惊:“小黑?你的崽子呢?”
话音才落,草丛里又挤出来三个毛茸茸的黑团子,挨着小黑的腿,嘤嘤嘤地叫唤。
田酒立马松开既明,蹲下来逗小狗,既明身体一歪,好险没摔一跤。
嘉菉手里竹篮一送,叫他扶住站稳,等对上既明的眼神,他却别过脸,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田酒已经完全沉浸在小狗崽子的嘤嘤嘤中了。
“哎呦呦,你们好小一只,好可爱呀……”
她嗓音从未有过地柔和甜腻,哄着几个小狗过来,摸摸它们的小身子。
嘉菉乍然一听,后背都麻了,耳朵发痒,脸慢慢红了。
明明是在哄小狗,可他听得心跳加速。
大黄嗷呜嗷呜地叫唤,左跳右奔,小黑沉稳站在原地,宽容地让田酒摸它的小狗崽儿。
三个小黑团子互相挤着,尾巴小小一根竖起来,颤巍巍地抖。
田酒的心都快化了,一拍嘉菉的腿:“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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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菉立马蹲下,田酒在竹篮里挑了几个最大最软的杏子,闻一闻,是熟透的杏子甜香。
她把杏子掰开,杏核扔得远远的,杏肉放到小黑和狗崽儿面前。
小黑低头嗅了嗅,直接狗嘴一张,一口一个杏子。小狗崽儿哼哼唧唧,有的吃有的不吃,拱来拱去,可爱极了。
田酒一个接一个地揉脑袋,给它们起名。
“你最大,你叫大黑,你叫二黑,你叫三黑,小黑是你们娘亲。”
她夹着嗓子和小狗说话,小狗也跟着呜呜叫唤。
田酒又挑了几个大杏子,掰开给它们吃,大黄不争不抢,就在旁边趴着看。
田酒随手揉揉它的耳朵:“大黄也好乖。”
大黄:“嗷。”
嘉菉望着她笑吟吟的侧脸,嘴角也不由得上扬,往她身边凑:“我呢?”
语气期待,田酒也揉揉他的毛茬儿:“你也乖。”
嘉菉笑容放大,不经意间一转头,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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