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适吧?你,我……”
嘉菉眼睛眨得飞快,脏兮兮的脸庞慢慢红了,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少废话,快脱。”
田酒看了眼天色,随手折了朵野花丢他。
细巧小花打着旋飞下去,轻飘飘落在他肩上,嘉菉把小花捏到手里,扭捏道:“好吧。”
看着不情不愿,动作倒挺迅速,裤子一脱,露出两条肌肉结实的大长腿。
他期待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田酒。
田酒也望着他,四目相对,眼神你来我往。
“你傻坐着干啥?把裤子丢过来,我拉你上来啊!”
“……啊?哦!”嘉菉反应过来,脸更红了,“你是这个意思……”
“那还能是什么意思?别磨蹭,天都要黑了。”田酒拍拍坑口,土灰稀稀拉拉飘下去。
“……知道了。”
嘉菉一瘸一拐,拎起自己的裤子,扶着坑壁,把裤子甩上去。
田酒瞅准时机,一把接住,试探着拽了拽,还算牢固。
“拉紧了?”
“嗯!”
田酒脚掌抵着地面,两只手抓着裤子一头,用力往上拉,嘉菉一只手抓着裤腰,一只手扒着坑壁。两个人一块使劲,嘉菉一点点费力往上爬。
“注意你伤着的那只脚,可别又磕着。”
田酒边咬牙边嘱托了句,嘉菉正要回答,忽然一阵风来,裤子晃了晃,带着半空中的嘉菉也一晃。
“呲啦”一声,在安静中格外刺耳。
裤子终于承受不住嘉菉的重量,撕裂开来。
一股失重感传来,嘉菉整个人往下一坠,“呲啦啦”的声音还在继续。
嘉菉心一沉,要是再摔下去,伤腿着不了力,只怕要直接摔断了。
就在这时。
“啪”
一只手紧紧抓握住他的手腕,牢不可分。
和他的手掌比起来,那只手只能算是娇小,食指新长好的疤痕泛着肉粉色,指间带着薄茧,沾着灰的指节蹭破了皮,渗透出血丝,就这样撞进嘉菉睁大的眼里。
“快,拉住我的手腕!”
田酒整张小脸都充血发红,眼珠微微颤动。
用弯着腰的姿势拉起一个成年男人,更别说是嘉菉这样体格健壮的,实在不是易事。
嘉菉不做他想,立刻反手紧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深深抠进土坑墙壁里,扒着支撑自己往上。
与此同时,田酒另一只手攥上来,用力将他往上拉。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田酒终于将嘉菉拉了上来。
她步步后退,直到把人完全拽出坑,才松了口气,脱力松开手。
可嘉菉腿上有伤,一失去手上的支撑,身体瞬间不稳,朝她倒了下去。
“砰——”
两人砸进野草丛中,惊起蝶儿虫鸣,野花野草一阵乱晃。
几片枯黄草叶飞起,慢慢飘落,冰凉凉地触碰着两人发热的脸庞。
田酒被他压在身下,眼睛都睁圆了,只觉得像是一座小山压下来,偏偏这会实在没力气推开他。
她腰身拱了拱,没拱出去,只好恨恨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
“你要砸死我吗?”
嘉菉比田酒高大,这会整个人把田酒笼在下面,自己的脑袋也跟着磕在地面上,摔得七昏八素。
胸口上骤然一疼,他“嘶”了一声,甩了甩头。
一垂眼,就见田酒眼睛圆圆,红润脸蛋鼓着,像只淋了蒙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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