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当时我也在。”
“呵,我当真以为她是个老实可爱的姑娘,没想到她居然和赵家人搅合在一起,赵家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嘉菉一说起来就止不住,火钳子一个劲地往灶膛里捅,越捅越不忿。
“那几个钱算什么?以后若她想要,难道我还给不起吗?她居然这么没眼光,弃了我去投赵家?”
眼见着话题要歪,既明开口拉回来:“你也要体谅她,我听隔壁妇人说,她去年还问那妇人借了不少钱,也不知做什么去了,想来她总是很缺钱的,找上赵家人也不是稀奇事。”
“她欠李桂枝钱?欠了多少?”嘉菉立马抬头,火钳咚一声撞上灶膛,激起一片火星子。
既明默然开口:“……这我倒不知道,这是重点吗?”
“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嘉菉卡住,脑子里不知怎地,又想起另一遭,“她这样缺钱,居然也没把我卖给了李桂枝?”
嘉菉莫名笑了下:“算她还有点良心。”
既明:“……”
他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弟弟?他的脑子是被大黄吃了吗?
嘉菉见他脸色不好,出言关心道:“你怎么了?”
既明:“我可能真的有点累了。”
“没事,做完饭……啊不,吃完饭你就能休息了。”嘉菉安慰他。
一阵沉默。
好一会后,嘉菉托脸望着灶膛里的火,俊脸被烤得发红。
好一会,他冷不丁道:“你说,她如果真的很缺钱,那她收赵家人的东西,是不是也算情有可原?”
第18章
“当啷”一声,锅铲子摔在锅盖上。
既明看
过来,语气温和地让人头皮发麻:“她情有可原又如何呢?论迹不论心,做了就是做了。”
是啊,做了就是做了。
嘉菉恍然,他今天是怎么了?关乎赵家,他何时这样反复犹豫过,怎么偏这次还给别人找理由?
他缓缓下定决心:“你说得对,既然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三个人心情都不咋地,院子里少了许多欢声笑语,但晚饭上桌的时候,田酒鼻尖一动,嗅了嗅,眼睛不由得一亮。
“好香啊!”
嘉菉暗自瞪她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
既明把盖子一打开,裹满酱汁的红烧肉晶莹红亮,剥了皮的鸡蛋表面划开花刀,皮焦焦的,诱人香气随着热汽一齐四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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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菉咽了下口水:“真的好香……”
今天赶集,三个人都累得不轻,这会气温不冷不热,晚风从半开的小窗里徐徐吹过来,油灯缓慢摇曳着,一桌子饭菜色香味俱全,再烦恼的事情在此时此刻好像都变得无足轻重。
三个人端起碗就是吃,廊檐下大黄也在吃饭,碎肉沫和汤汁浇在米饭上,吃得尾巴啪啪乱甩。
田酒添了两碗饭,饱饱吃下,碗底一粒米都没剩下,盆里还剩下最后两块红烧肉,既明慢悠悠夹了一块。
田酒看准最后一块,提起筷子正要夹起来。
嘉菉眼疾手快,迅速出手,在田酒下手之前,一下夹住那块颤巍巍的红烧肉。
田酒筷子停住,抬目看他,他一抬下巴,轻哼一声:“谁叫你动作慢。”
可让他意外的是,田酒居然没和他争,甚至好声好气地说:“你吃吧,我已经吃饱了。”
嘉菉愣了会,把红烧肉夹起来,迟疑地放进嘴里。
田酒从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从前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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