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明眸色一动,生气了?
他目光跟着田酒,见田酒捞起一块布,浸了水带过来,按住既明肩膀,不叫他躲避,直接盖到他头上。
“叫你敷脑袋,你敷了吗?脑门红得像是鸡冠子,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
既明按住快要滑落的冰凉布巾,怀疑地摸了摸脑门……鸡冠子?
这种词也能安在他身上吗?她肯定是唬他的。
可一转头就看见嘉菉拍着桌子,眼睛都笑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鸡冠子……”
田酒嘿嘿一笑,接着吃饭。
既明:“……”
拳头痒,好想揍人。
一顿饭吃过,三个人瘫在椅子上,田酒仰头靠在椅背上看星星。
嘉菉也学着她的姿势仰头看星星,过了会,他说:“我发现,这里的星星比上京更多更亮。”
既明脑袋上敷着布,手支着头,也看向星子漫天的无垠夜空,默然不语。
“可能吧。”田酒懒洋洋应了声。
“你去过上京吗?”嘉菉来了点好奇心,侧过脸问她。
“没有。”
田酒眯着眼睛看星星,像是一大团亮晶晶在旋转。
“那除了田家村,你还去过哪里?”嘉菉用手指戳她的手背。
“我去过最远的地方是——”田酒看他一眼,笑了,“镇上。”
“啊?真的吗?”嘉菉一下坐直了,眼睛连连眨动,不太相信。
“真的。”田酒还是笑。
大黄安静趴在椅子旁,把头搁在她脚上,她的脚来回轻晃,大黄也跟着她荡来淡去,那样悠然自得。
嘉菉喉咙里一句“那也太没意思了”,终于还是没说出来。
她的生活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嘉菉躺回去,半晌又问:“那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田酒望着夜空,手指捏着发尾打转,正要回答,既明突然开口:“好了,该收拾收拾烧水洗澡了,明天还要进山砍树。”
“对哦。”
“该洗澡了。”
三个人又动了起来。
轮番洗漱过后,夜色安静,嘉菉出来时,大黄趴在廊檐下的狗窝里,翻翻眼皮瞟他一眼,张大嘴巴打哈欠,又趴了回去。
田酒头发擦得半干,穿了件外衣,在灶台前搅动锅子。
嘉菉把敞怀的衣裳胡乱拢住,走过去问:“干什么呢?你又饿了?”
没等田酒回答,他已经闻到一阵随着水汽散开的茶香,他探头看了眼,锅里水开了花,一层绿茶叶上下翻滚。
“你们这泡茶用锅煮?”嘉菉面色一言难尽,看了会,勉强道:“算了,给我来一碗尝尝。”
毕竟闻起来还挺香。
田酒:“拿盆来。”
嘉菉:“……我倒也喝不下那么多。”
田酒动作一顿,眼尾扫他:“不是给你喝的,绿茶汤放凉给你哥敷脸,能少受点罪,好得更快。”
“好像还真是,”嘉菉找了个木盆回来,回忆着,“绿茶性寒,清热解毒,正好治晒伤。”
从前只是在书本上草草看过一眼的内容,如今活生生运用在生活里,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端好,别烫着手。”
田酒大勺舀起热汤,黄绿色茶汤倒入木盆中,滚烫水汽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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