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茂气急,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居然这么傲气,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
田丰茂的话刚开头,就被田酒打断了,“他怎么了?”
“……没什么,”田丰茂费力咽下嘴里的话,很快调整好,又献殷勤,“酒儿妹妹,你的茶叶不用称了,放这就行,我给你按照二十斤算。”
田酒瞥了眼脚边的布袋,她一个人一天能摘八九斤茶叶,下午手不方便,应该也有八斤。嘉菉上手后速度比她还快,怎么着也有八斤。既明就算再没用,一天下来,两斤茶叶总能摘得到。
这么一加,今天的茶叶差不多有十八斤左右。
田酒摇头拒绝:“不用了。”
两斤茶叶才十文钱,犯不着为十文钱欠人情。
虽说被拒绝了,但田丰茂笑容不减:“瞧你,总和我客气什么。”
“对了,还真有个事,”田酒想了想,“我明天打算进山砍五棵松树,你看看要交多少钱。”
靠山吃山,山里的树算是集体的。村长负责维护山林,村民砍树需得村长批准,也要交钱,砍过树的人日后都要跟着村长上山去种树苗。这规矩大家都遵守,毕竟交的那点钱比出门买木材要划算多了。
“交什么钱呀,你想砍直接去砍就行了。”
田丰茂知道田酒会做木匠活,也没多问,答应得很豪爽大气。
只是周围的村民听见他的话,都看了过来,眼里多少都有点怒气。
“丰茂哥开玩笑呢!”田酒放大音量,立刻反驳:“哪有这样的道理,该交多少就交什么,我去跟婶子说,你算不明白。”
说完,她提前茶叶就往前走,嘉菉也拎起几袋子茶叶,慢悠悠跟在她后面。
路过田丰茂时,嘉菉脚步稍停了停,侧目横他,啧了声。
周围村民见田酒当真去找田婶子,脸色才好看些。只有田丰茂,一张脸红红白白,好一会,拄着拐杖咚咚咚地走了。
瓦房里点了两盏油灯,照亮一地铺得厚厚的油绿茶叶,村民们一布袋一布袋地往里倒,激起浓郁茶香。
田婶子麻利地拎起一袋袋茶叶称重,称完高声报斤两,田村长在旁边一个个记,发铜板。
轮到田酒,趁着田婶子称的时候,她快速道:“婶子,我明天进山砍五颗松树,你看怎么算?”
田婶子一袋袋茶叶称过去,田酒再接回来,一袋袋往地上的茶叶堆里倒。
“田酒——十八斤二两!”
田婶子高声报完,忙碌的眼神盯了眼嘉菉:“找的男人不错。”
田酒:“他……”
“五棵松交一百文,十八斤二两给你九十一文,田酒倒欠九文钱!”田婶子嗓门嘹亮,尤其最后几个字愈发高亢。
大门口排队的村民听
了个稀奇:“卖个茶叶,咋还倒欠九文钱呢?”
田酒:“……我今个没带钱,明天砍完树来给,村长你先记上。”
田村长趴在桌子上,眯着眼写字:“放心,跑不了你。”
田酒呵呵。
两人拎着七个空袋子从人群里挤出来,田酒手心空空,连嘉菉嫌弃的一捧铜板都没有,还倒欠别人九个铜板。
夜幕低垂,晚风清凉,两人对望,莫名有点凄凉。
第8章
“不是,你要五棵松树干嘛?”
嘉菉费解,本来忙活一天,只赚几个铜板就足够不爽了。现在连铜板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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