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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菉总算不流口水了,牙齿都快酸倒,他灌了一口水,愤愤道:“还怪我了?”

田酒摊手,又摸了把他的光头:“等你头发长出来,就到桃子成熟的季节了,到时候再吃,很甜的。”

嘉菉哼了声,不爽地躲开她的手。

他又不会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山村,还桃子成熟的季节,到时候谁理会她。

他张口想要讥讽一句,可眼尾却瞥到她打扇手上的伤口,采了一上午茶叶,伤口不可避免地拉扯到,零星血迹糊在指节上,她也浑然不觉。

嘉菉看一眼,又看一眼,眉头皱起来,劈手夺过草帽。

田酒诧异回眸:“做什么?”

嘉菉大力扇动草帽,带起的风让田酒都眯了眼,额前碎发飘动。

他哼一声,没好气道:“就你那点力气,扇起来跟没吃饭似的,哪有我扇得凉快。”

田酒往后捋了捋被吹起来的头发,看向上山的小路,叹道:“可不是没吃饭嘛。”

茶山离田酒家并不远,既明抱着一束荷花,没多久就回去了。

一进屋子,那股子如影随形的炙热终于被隔绝在外,他把荷花放到一边,拿下被晒软的大荷叶,简单洗漱了下,在椅子上坐着发懵。

脏兮兮被刮破的衣裳,脸上被晒伤的刺痛,还有酸痛的手臂小腿,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既明歇了好一会,才抱起那一捧香气清新的荷花,在灶房里寻了个陶罐,添些水插花。

还真别说,这简朴的土屋多了束荷花,竟也有些清幽意味。

他随手拨动着待放的荷花,正踏出灶房时,一道尖细嗓音响起:“哎呦,这就是酒丫头买回来的男人,怎么还是个光头!”

既明脚下一顿,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回身看过去。

一道细长如柳的身影倚在门上,怀里抱着个穿肚兜的娃娃,正上下打量着他,面色惊奇中带着挑三拣四。

“酒丫头不会挑人,瞧你不是个壮实的,又白又瘦,倒像个读书人。你又长得俊,怎么就想着跟了酒丫头,她可是个没钱的。”

年轻妇人声音虽细,一张嘴话赶话,倒豆子似的泄一地。

见既明不做声,她抱着娃娃就迈进了门槛,一走过来,从陶罐里抽走一只开得最好的荷花,“咔嚓”一声折了茎,插进发髻中,引得娃娃伸着手一个劲地“咿咿呀呀”地叫。

既明扫过她理所当然的表情,端着陶罐转身进了堂屋,把荷花放到供桌上。 W?a?n?g?址?F?a?B?u?Y?e???f?????é?n?2??????5?????o??

那供桌工艺虽简,却下了功夫,即便是他这种看惯了好物件的,也挑不出太多毛病来,只是用的榆木稍次一些。

年轻妇人没得回应,自来熟地抱着娃娃跟着进堂屋,见他注视供桌,立马又眉飞色舞起来。

“这桌子好样貌吧?”

妇人瞧着瘦弱,却能一手颠着胖娃娃,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把光滑的供桌。

“这都是酒丫头的手艺,她做木匠很有一手的,这家里的桌椅板凳、碗筷瓢勺都是她凿木头凿出来的。”

既明忽而想到早晨那只温润油亮的木碗,即便是碗沿的人头像,摸起来也触感柔和,确实没有乡野粗劣之感。

年轻妇人说了这么多,他像是终于恢复听力,侧过身应了一句:“你是?”

第6章

“我呀,我叫李桂枝,是酒丫头的邻居,”李桂枝抚了抚头发,眼神往他脸上飞,压低声音,“她家的事我都知道,你可千万别以为她家里底子厚,我可告诉你——”

她拉长声音,嘴皮子翻得飞快,溅出唾沫星子。

既明后退一步,微垂眼帘掩住嫌恶之色。

“——酒丫头是个憨货,她娘去年死了,你猜她给她娘打了口什么棺材?”

“松木?”

既明接了话,平民百姓多用松木,便宜实惠又防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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