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架着,伤腿也止不住地打颤,皇帝眼底的锐利寒光,最终沉沉落在了秦恭身上。
皇帝并不在意二皇子的伤情,他现在内心非常失望,早年皇帝在打天下的时候,一穷二白,靠着一身的力气和武力,在刀山血海里受过的伤不知道有多少,腹背被捅穿,血流了一地,草草包扎一下,照样第二天提枪上阵,要上去打仗,二皇子现在不过是腿骨折了,就这副扶不起来的模样。
二皇子跟没有骨头一样,倚靠着仆从站着,跟旁边的秦恭,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皇帝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不过一扫,心中已有了计较。
“你做了什么?”皇帝的声音不高,但是其中的威严不言而喻,皇帝锐利的眼神一落下,就直接刺向了受伤的二皇子,二皇子正倚着仆从喘气,冷不丁被皇帝这么一扫,后背都挺直了些。
错......错的又不是他!
二皇子愕然抬头,然后对上了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的深不可测的视线。
而更让二皇子心惊的是,秦恭的目光也扫了过来,冰冷如刀,一寸寸剐着他。
二皇子瞪回去又不敢。
皇宫里一片肃穆,傅九跟着大爷出来的时候,大爷的脸色未变,傅九紧随秦恭翻身上马,两人一前一后疾驰回国公府,
自昨日起,搜寻的人手已加派数倍,却如国公夫人所说,劫走大奶奶温棠和淮哥儿的人行事缜密,抹去了一切痕迹,此人必是极熟悉大奶奶行踪,甚至......是很熟悉大奶奶之人。
傅九心头沉甸甸的,狠狠一甩马鞭,前头秦恭的身影更快,很快,秦国公府的朱门在望,
秦恭翻身下马,黑色官袍下摆沾了泥水也浑然不顾,他大步跨入府门。
秦国公夫人在里面等候多时。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如果不是皇帝及时地压下来,这件事恐怕现在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到时候压在秦恭头上的罪名可不小,
轻则说他性情暴戾,重则斥其恃功而骄,目中无人。
距离温棠和孩子失踪,又多过去了一天,别说多过去一天,就是多过去半个时辰,秦国公夫人都越发难受。
“大爷回府了。”
小厮的通报声带着急促,秦国公夫人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立刻从椅子上起来,然后走到门口,果然远远地看见秦恭大步朝这边走来。
旁边的傅九看见国公夫人迎了出来,立刻上前,“国公夫人,元夫人现在可还在府中?”
自从知道温棠跟外孙都是因为从她那儿回去,然后这才在路上遭遇了意外之后,元夫人大受打击,在自己的院子里根本待不下去,
国公夫人看她精神恍然的模样,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待着,于是让元夫人一直都待在秦府,
等了这许多天的消息了,元夫人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麻木,秦国公夫人现在都不将派人出去找的消息告知于她。
秦国公夫人让旁边的婆子过来,然后引着傅九去找元夫人。
傅九立刻跟着婆子朝着元夫人所在的院落过去,
秦国公夫人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了秦恭脸上,秦恭这些日子不仅在边关夙兴夜寐,而且在边关遭遇险情,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京城,之后又立马回府,可以说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现在乍一回府,更是毫无休息的机会,昨夜又彻夜未眠,清晨一大早就被皇帝强召进宫,
秦恭下巴那儿冒出了青黑的胡茬,向来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散乱了几缕,官袍下摆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整个人变得有些不修边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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