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拿着玩偶回身,腰间蓦地一紧,已被男人结实的手臂圈住,他高大的身躯密密实实地笼罩下来,温棠只觉得他今夜掌心格外滚烫,那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直抵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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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沉沉笼罩。
府邸门前石阶上,只悬着几盏孤零零的灯笼,在夜风中明明灭灭。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
书案后的人影隐在昏暗中,轮廓深邃。
章尧修长的手指按在案上一封展开的书信上,狭长的眸子迅速扫过字句,旋即面无表情地将信纸凑近烛火,火舌舔舐纸页,顷刻化为灰烬,只余几片焦黑的残屑飘落。
跳跃的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看不清神情。
他双手撑在书案边缘,
片刻后,才抬手,用指节用力揉了揉紧绷的眉心。
方才信上的内容言简意赅,出自那位正被朝廷海捕的前朝皇子之手,章尧处理此信的动作熟稔异常,显非首次收到此类密函。
“大人,公主那边遣了人来问,大人您何时回房安歇?公主还在那儿候着。”
门外,小厮恭敬地站在门前,向里面问,大人勤于公务,不是耽于床帏之人,可能今晚也忙着,但允乐念着,小厮只能来请。
小厮老实地站在门外,自然是看不见室内的情形,
站在旁边的阿福却将章尧眉间掠过的那一丝清晰的,毫不掩饰的厌烦,瞧得一清二楚。
章尧向后靠进椅背,抬手扯开领口最上方那颗扣得严丝合缝的盘扣。
玉扣“嗒”一声轻响,掉落在地上,滚了几滚,落在了阴影里面。
“大人?”
外面的人没得到回答,又恭敬地问了一声,边上站着的阿福终于动了,上前去推开门。
第62章
婆母昨日嘱咐了一些事情,温棠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回想了几遍,秦恭跟二皇子不和,在朝堂上已非秘闻。当初秦恭重伤,分明是二皇子蓄意纵敌所致,如今却有人巧舌如簧,将那番险恶用心粉饰成“初临战阵,经验不足”的失误。
生死关头,故意拖延,事后更是迟了数日才将战报递回京城,这般行径,但凡明眼人,谁瞧不出其中歹意,允乐公主既选择相信她的二皇兄,其立场,偏向,不言而喻。
这次让她过去,不过是要借她之口,温棠知道允乐十有八九是说她的那位皇兄的事情,走个过场罢了,去听一番粉饰太平的“劝诫”,秦恭何错之有?
车驾停在公主府邸门前,温棠扶着丫鬟的手下了车,望着那朱漆大门,脚步微顿。
府门前头,早有仆从在那儿站着等候,看见秦家大奶奶过来了,走上去,
“秦夫人,这边,请进。”两个婆伸出手,然后走在前面*带路。
温棠并没有立刻抬步,她不是很想来这里,一则是对允乐公主即将出口的“劝诫”已有预料,二来......则是因着章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心思比从前要更深,深了许多,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眼底却似隔着一层雾,如今京中盛传驸马与公主琴瑟和鸣,驸马每日晨起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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