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许归忆得意地摆摆手,很是心大:“除了老是睡不够觉,身上懒洋洋的没劲儿,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吃嘛嘛香,睡眠质量还特别好!”她拍了拍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一脸轻松惬意,“我们家小宝贝知道心疼我,以后定准是个天使宝宝。”
“行啊你,体质真好。”姜半夏笑道,还是忍不住提醒她:“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这才刚开始呢,孕吐这事儿,有人来得早有人来得晚。”
该说不说,许归忆还是年轻,这会儿还在这里信心满满地立flag,“昭昭,我有预感,孕吐这种酷刑肯定轮不到我头上。”
然而现实是,许归忆说完这句话不到两天,就被啪啪打脸了。
孕六周左右的一个清晨,许归忆刚刷完牙,熟悉的薄荷味钻进鼻腔,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突然毫无预兆地顶了上来,登时冲垮了喉咙口的防线。
“呕——”许归忆猛地扑向洗漱台,吐了个昏天黑地。
这仅仅是个开始,从此,“孕吐”这个恶魔便缠上了许归忆。它不分昼夜,毫无规律地发作,有时只是闻到一丝油烟味,有时只是喝了一口白开水,那股强烈的恶心感就会瞬间将她击倒。许归忆吐得眼冒金星,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般迅速蔫了下去,原本灵动的眼眸现在只剩下四个大字——生无可恋。甭说吃嘛嘛香了,她现在光是看到食物,胃里就开始条件反射地翻腾。
江望看着自家媳妇儿被折磨得蔫头耷脑的样子,疼得心都要碎了。他变着花样做清淡可口的饭菜,搜罗各种据说能缓解孕吐的酸梅、柠檬、苏打饼干,希望能减轻一点痛苦,可惜收效甚微。
一天深夜,许归忆又一次在洗手间吐得撕心裂肺,吐完整个人虚脱地靠在江望怀里,眼泪汪汪地说:“三哥……我后悔了……当妈妈太痛苦了……我现在有种活不好也死不了的难受,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话未说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呕吐。明明胃里已经空了,还是止不住地干呕。
江望帮她拢着头发,看着女孩纤细的肩膀随着干呕微微颤抖,心脏拧得生疼,原来这就是孕育一个新生命的代价。
他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背,等她好不容易喘匀了气,适时递上温水:“感觉好点没,喝点水漱漱口?”
许归忆无力地摆摆手,接过他递来的温水,勉强漱了漱口,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
“你这反应也太厉害了……”江望眉头拧成了疙瘩,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焦和无措。他脑海里飞快闪过所有能求助的人,最终定格在自家那位在医院工作的姑姑身上。姑姑是医生!医生总该知道怎么办!
江望也顾不上现在是深夜几点,火急火燎地打给江雅南:“姑姑!是我!”
“小望?听你这声音急吼吼的,出什么事了?”江雅南温和地问。
“姑姑,十一这两天吐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我看着太遭罪了,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孕吐啊?或者……或者吃什么药能压一压呢?”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随即传来江雅南哭笑不得的声音:“小望啊小望,你是不是急糊涂了?我是耳鼻喉科大夫,不是妇产科大夫。你媳妇儿孕吐,我是能给她喉咙喷点麻药让她感觉不到恶心,还是能把她鼻子堵上让她闻不到味儿?这事儿你问我,跟问路边的电线杆子有什么区别?”
“呃……姑姑,我……”江望被姑姑一番话问得难得语塞,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关心则乱。
耳鼻喉科……他懊恼地抓抓头发,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蠢得可以。
“好了好了,知道你心疼媳妇儿,关心则乱嘛。”江雅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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