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许久才说:“你知道吗,我爷爷打小就教育我,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所以从那时候起我便知道,我的婚姻,大概率是不能自己做主的。”
不能做主自己的婚姻么?
听到这里,江望微一皱眉。不知怎么地,他忽然联想到了自己。
许归忆说这话时语气有些苦涩,很快恢复正常:“但至少,我可以做主我的爱情。”
江望面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她说:“我想要的爱情,是世间最极致的唯一。”
“我不介意他是否有前任,也不介意他爱过多少人,因为我们谁都不敢保证这辈子只爱一个人,谁都无法确定这辈子遇见的第一个爱人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们应该给自己试错的机会。”
“但我要他在爱我的时候只爱我一个人,全心全意爱我,纯粹地,完整地爱我。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那我就不要他了。”
江望眼神微微一深。
他看出来了,许归忆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她会在情绪上头的时候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同时又坚守底线。她渴望爱情,可当她真正靠近爱情的时候,又突然变得胆怯退缩了。她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内心却对感情有着近乎苛刻的完美主义追求。
时予安太了解她这一点了,她曾对许归忆说,她期待的那种感情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可能遇到的。
遇不到就遇不到吧,许归忆想,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许是酒精作祟,这天晚上许归忆破天荒地对着江望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语言表达得也有点混乱。
但江望没有打断。
在她慢慢剖白自己的过程里,江望一直静静听着她的声音。
他没说话,脑袋微微低着看她,呼吸发烫。
许归忆竭力压下胸腔中的酸意,再一次开口之前,忽然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江望的心沉了沉。
许归忆声音很温柔,也很清晰:“更何况,旅行中产生的情愫,运气的成分太大了,我不确定到底是肾上腺素的作用还是真的喜欢。”
短暂的激情固然令人享受,但她不能保证这种感觉能维持多久。
她不想为此变得患得患失,所以哪怕痛苦,她也要离开。
“有些感情,经历过,存在过,享受过,就够了,不必惊扰爱情。”
“相遇不一定要有结局,一起看过沿途风景,就已经是相遇最美好的意义了。我们……就让它停在这一刻吧。”
她每说一句,江望手上的力道便松一分,她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一分。
直到她全部说完,江望彻底放开了她,咯噔一下,许归忆的心沉到了谷底。
夜深人静,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许归忆无力地垂下眸子。
长久的沉默过后,他先表态:“你说的那些身份,我没有想过让你当。我确实有过不少女伴,但从不欺骗感情,各取所需,好聚好散,这是我的处事原则。”
然后没有丝毫停顿,江望直接挑明了她隐晦语言下隐藏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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