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实,大哥应该能看清楚,又不是让你考试做题,脑筋怎么转也转不动。”
“我的脑筋是顽固些,不像你那样古灵精怪。”程英德起了身:“此事如果与日本人无关也就罢了,如果和日本人有关,还请你去向天津那边打声招呼,让他们收敛一点,不要给我们捣乱。”
“何必让我说,大哥直接和那边通话不就得了?不是更直接利落?”
“让爸爸亲自和他们通话更直接、更利落。”他居高临下的对她一笑:“他们也配?”
不等程心妙再答,他转身走了出去。程心妙盯着他的背影,一边盯,一边欠身将一条腿盘到了身下,换了个更舒服、更自在的姿势。
“他急了。”她心想。
现在她只等着厉永孝回来,阿孝在上火车前给她发过一封电报,说是他为了将功补过,给她带回了一个和李思成有关的、极大的秘密。
她是拭目以待。倒要看看对方这回能立下多大的功劳,竟能弥补他连个普通女人都杀不掉的大过。
至于李思成,她现在想起那个人,几乎是要感觉他神秘强大到有点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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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深夜,厉永孝在上海下了火车。
过了半个小时,刚从外面回家的程心妙接到消息,手下告诉她“阿孝到上海了”。她听了,点点头,原本也不困,正好等他。
又过了一个小时,厉永孝来到了程公馆的西楼。他轻车熟路的进了楼,可在见了程心妙之后,却又有点吃惊:“二小姐还没睡?”
“既然怕我睡,那你还来什么?”
厉永孝笑了:“刚回上海,总觉得应该先来二小姐这里告诉一声,可现在太晚了,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白跑一趟的准备。”
“白跑一趟就太便宜你了。”程心妙话虽这样说,但是并无真恼意:“那么一点小小的事,被你办成这么个大大的乱子,连爸爸都惊动了。幸好没有牵连到我身上,否则你置我于何地?”
厉永孝苦笑了一下:“二小姐,这次错自然是我错,是我办事不力。可我也是有委屈。为了把事情办妥,高桥治派出了十二分的人力,全是受过训的好手,照理说来,不要讲是杀一个女人,就是杀一群匪徒都够了。事前我都怕我这是大题小做、杀鸡用了牛刀。但高桥治这么做也有向您示好的意思,我也就没有阻拦。”
程心妙噗嗤一笑:“没想到李思成是只老虎。”
厉永孝不会因为她的一笑而懈怠,继续紧绷了神经说话:“二小姐,这事就透着蹊跷。您想凭李思成的出身来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高桥治也认为这很不合理。甚至——”他压低了声音:“高桥治派出去的特务中,有一个人还认为李思成长得很像当初刺杀古川大将的一名刺客。但这是没有证据的事情,那个特务自己也不能肯定。”
程心妙点点头:“所以?”
“所以,我就通过高桥治的情报网,在北平找到了李思成的家。结果据我观察,现在我们见到的这个李思成,好像不是真正的李思成。”
程心妙指指斜前方的单人小沙发:“你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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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程心妙坐着汽车,和厉永孝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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