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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知何时停了。
沈听宜放下那本史?书,望向窗外。
与闻褚共处一室,倒不像她以为的那般心惊胆战,甚至还叫她更加闲适、静心。她朝闻褚看去,默默凝视了片刻。
闻褚轻瞥,略带戏谑道:“昭嫔这是看朕看呆了?”
沈听宜听完这番话,好一阵恍神。
这样?的语气与那句“沈二小姐莫不是仗着颜色勾引朕?”如出?一辙。
只是那时候她心里充满了惶恐,忽视了他语气里的调侃。
而现下,她甚至能轻松回?话:“陛下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妾身一时失仪了。”
闻褚朗声一笑,“朕初见昭嫔,便想到了这句诗。”他注视着沈听宜,慢慢念出?来:“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绿波。①”
沈听宜自然读过这首诗,也?明?白这句的意思。
“陛下谬赞。”
闻褚往后一靠,嘴角微翘:“后宫之中,唯有你当得起。”
这样?高的评价,足以让任何女子心动。
沈听宜羞赧一笑:“陛下私下里这样?说妾身便罢了,若是叫其他娘娘们听到了,妾身可无地自容了。”
闻褚没有应,拢了拢眉心,似有倦怠之意。
沈听宜瞟了眼殿内的挂钟,体贴道:“陛下,晚膳时辰要到了,可让人去传膳?”
闻褚闭上了眼,低不可闻地应了声。二人独处一下午,伺候的宫人全?都出?去了。
沈听宜朝外头唤人,进来的却?是刘义忠,他躬身,语气恭敬:“陛下,昭嫔。”
沈听宜轻声道:“刘总管,陛下让人传膳。”
刘义忠迅速瞟了眼闻褚,等了几息,确认无误后才道:“是,奴才遵旨。”
刘义忠离开后,沈听宜走到闻褚身侧,伸手?搓了搓,又吹了口气,确认手?心温热后才按上了闻褚的眼穴,边按边说:“妾身在家中学过一些按摩的手?法,也?时常替母亲按,陛下放心,妾身会让您舒服的。”
闻褚任她按摩,毫无防备的态度。
沈听宜低着头,力度适中地按着,面上含着笑意,心下思绪翻涌。
才按了五六个弹指,闻褚就喊停了:“罢了,你的力度太轻,只适合女子,不适合给朕按。”
沈听宜收回?手?,语气有些遗憾和失落:“是,既然陛下嫌弃,那日后妾身再多学一学。”
闻褚默了一瞬,忽然解释:“这些事交给宫人去做就好,你是朕的嫔妃,是主子,不必这般下身段。”
沈听宜柔柔道:“妾身既是陛下嫔妃,就有讨陛下欢喜之心。不能为陛下解忧,已经是妾身的无能,再讨不得陛下的欢心,那妾身有何颜面侍奉陛下左右?陛下若觉得妾身做的不好,妾身更要好好学一学,做到更好。”
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从前母亲夸妾身手?艺好,恐怕也?是不让妾身伤心,妾身却?当了真。妾身今日原本想在陛下面前露了一手?,却?不想还是弄巧成拙了。”
闻褚见她这副委屈、谨慎的态度,莫名?觉得烦躁,伸手?将她拉到腿上坐下,语气迟疑:“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昭嫔,你莫要多想。”
沈听宜僵着身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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