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宜便成了承乐帝第一位礼聘入宫的嫔妃。
听完旨意,沈听宜叩首谢恩:“臣女遵旨。”
沈听宜被人扶起后,宣旨意的太监笑眯眯地率先打了个千道:“奴才请昭嫔安。”
太监又看了一眼跪在前面的沈钟砚,笑道:“沈大人好福气。”
“臣谢陛下隆恩。”沈钟砚重重地磕头一拜,拢着长袖子起了身,面带着浓浓笑意,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叠银票塞到内侍手里,一边道:“公公辛苦了。”
太监乐欲拒还迎地收下了银票,眼底眉梢都带了笑意,“沈大人客气了。”
沈钟砚又领着沈府众人朝沈听宜见礼:“见过昭嫔。”
沈听宜眼中含着泪,“父亲,母亲。”
沈钟砚和赵锦书望着沈听宜,此时,双眼也都红了起来。
不知情的人看了这一幕都得道一句: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可是,她的生母不是赵锦书。
她的父亲沈钟砚,也不止是她的父亲。
……
一切尘埃落定。
帝王下旨册封沈家庶女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出一个时辰,整个长安城的人家都知道了。
恭亲王府
宁玉烟眼底蒙了层水光,望向桃青,“沈家庶出的姑娘也能礼聘入宫,这是什么道理?”
桃青道:“荣妃病重,至今未愈,陛下这么做,想必是为了安抚沈家吧。”
“小小庶女,也配?”宁玉烟面目些许狰狞,心底升起浅淡的不甘与怨恨。
“小姐。”桃青知晓她的心意,却也无法安慰。
良久,宁玉烟恢复了惯常的表情,轻声一叹:“怎么旁人就有这么好的福气呢?”
桃青呐呐。
“桃青,陛下登基三年了吧?”
桃青点头,“是,今儿正是第三年。”
“自陛下登基,我便只能在每年的宫宴上远远地见到他一回。”
宁玉烟将手中的一张空白的纸放到蜡烛上燃为灰烬,眉眼惆怅。
桃青笑道:“小姐,您忘了?下个月是皇后的千秋节,去年说过今年会大办,届时您要入宫参加宴会,陛下也会在呢。”
“我竟忘了这事儿,看来,今年又能多见他一回了。”说到这,宁玉烟缓缓一笑,“想见他一面,真是不容易啊。”
桃青轻声问:“那位婕妤娘娘呢?小姐也好久不曾见了。”
宁玉烟用手帕擦了擦掉落在桌子上的灰,抬眸一笑,“是了,我与她姐妹一场,这几年竟生分了许多,实在不该。”
“桃青,我确实得见见她了。”
桃青弯腰,“是,那奴婢为小姐准备些见面礼。”
宁玉烟转眸,看着窗台上还未盛开的夜来香,拨弄了几下它的叶子,心中掠过一缕微妙的感觉。
“她从前便喜欢我栽培的夜来香。”
“小姐——”桃青惊呼,“婕妤娘娘身在后宫,您这样做太冒险了。”
宁玉烟眼角弯了弯,“桃青,怎么在恭亲王府待了几年,你反而胆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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