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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总觉得还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少年并没有告诉她,而也许他隐瞒的,才是事情的关键。
毕竟屠村之时他才只有六岁,就算他三岁开始习武,修习重明功至多不超过三年。江湖中凡是内功心法必得循序渐进,每突破一重才会修炼下一重的心法口诀,短短三年绝对不可能习得这么高明的一身本事。
“郁小六,”她定定开口,像十二年前那般唤着他,“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有告诉我?”
少年低垂的目光一滞,锁在寒铁锁中的手微微蜷了蜷,终是轻轻摇了下头,嗓音低哑:“没有了。”
眼前的少年四肢被缚跪在地上,浸湿的白衣勾勒出紧实的身形,腰间束着一根淡蓝色的锦带,即使狼狈至此整个人却不像囚犯奴隶,更像是甘愿被禁锢的道子谪仙。
桑妩神情渐冷,右手无意识地把玩着灭魂鞭精美的鞭柄,她一会儿将长鞭散落,一会儿又盘成一圈,看上去随意又慵懒。
可只有静姝知道,此刻的桑妩就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稍有触怒,顷刻间血流成河。
最终,桑妩右手执鞭指向少年,“郁小六,若是你有事瞒我,休怪我心狠手辣。”
她平生最恨欺骗,更恨被亲近之人欺骗。
桑妩语气很轻很淡,却没有人会质疑这番话的真实性,“你”字尾音落下,似乎就连夜明珠光都齐齐暗了一刹,寒狱中静的只能听见山壁水珠滴落的声音。
顾清淮紧紧咬着那早已残破不堪的下唇,缓缓阖上眼,任泪水浸出。
不管是郁小六还是顾清淮,都亏欠阿姐太多。阿姐对郁小六尚且仇恨不已,若是知道他就是顾清淮,是正义盟的盟主,那双他无数次梦到、眷恋的眼睛里,将会充斥着对他的厌恶和仇恨,若是如此,他宁愿以郁小六的身份死在阿姐手中……
桑妩静静站着却久久没有回音,末了,她轻轻叹了一声,她给过他机会了。
她俯身拾起地上躺着的黑色蛊虫,不紧不慢地放回锦盒中,看着那被桑妩捏在手中仍不停蠕动的蛊虫,顾清淮眼底闪过一丝隐忍的疼意,极浅极快,却仍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勾了勾唇,淡淡道:“你放心,这蛊虫但凡见血,七七四十九天之内都不能再次使用。”
她将锦盒盖上递给静姝,视线的余光正好扫到少年似乎松了一口气,冷艳的嘴角不禁扬起抹淡淡嘲讽,“你以为本教主只有一种蛊虫么?”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鎏金的红色锦盒,从中取出一粒红色的浑圆药丸摊在手心,如愿以偿地看到少年目光陡然一颤,似乎只是看到这药丸,那入骨的疼痛已然再次涌来。
桑妩将药丸递到少年面前,嗓音冷漠:“这蛊名为‘千丝’,服下后有如被人用一根极细的丝线,一片一片割开你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片肉,从心脏到四肢,就那么割啊割,一直割却割不断。”
在人的感官被数倍放大时,没有人能承受的住这种折磨。
少年双手无声地攥紧,泛着水光的双眸露出一抹凄婉的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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