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们快速分散开来,没多久,对讲机里接连传来了报告声。
“一楼的储藏室发现了一枚,藏在面粉袋子的后侧。”
“游学营的活动教室里发现了一枚,位于第二排的座椅下。”
“第三枚在楼梯下暗格里,属耗子的吗?真会藏东西……”
拆弹人员有序及时前往,时任也走到了楼梯侧方,低头看着被撬开的暗格,那些炸弹隐藏得隐蔽又刁钻,像是白葬故意留下的挑衅。
这些安放的位置都在建筑的承重结构附近,一旦引爆,高温和气浪会顺着走廊蔓延,整栋楼会在几分钟之内迅速变成密闭的火场。
到时候这些孩子们想逃都逃不出去了。
何垣负责拆除活动教室里的那枚炸弹,他跪在地板上,防护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他的手指一向很稳,此时却在剪断最后一根导线时微微发颤。
从接到命令赶到省厅,再到到达第一个现场,最后到现在拆除完营地里的这一枚炸弹,整整数个小时,他的防护服已经变成了一个蒸笼,里面的衣服被汗湿到可以拧出水来。
工作终于完成,他把炸弹放入防爆桶准备回收。
何垣摘下头部防护,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
见状,身侧年轻的队员给他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何垣拧开以后猛灌了几口,终于缓过来一口气。
对讲机里还在播报着各处的进展,汇总的数字逐渐增加,散布在城市各个角落的炸弹正在被不断找到,危险在被逐一解除。
外面的空地上,游学营的老师临时改换了活动,孩子们坐在草地上看着同学们表演节目,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时任站在走廊的尽头,安静无声地看着这一幕。
随着最后一枚被拆除的炸弹也放进了防爆箱,尘埃落定。
何垣走过来问:“结束了?”
时任点头:“差不多了,快结束了。”
何垣松了口气:“多亏了容队……”随即他又反应过来,“黎指他怎样了?”
时任的面色有些沉重:“基地领导已经和医院沟通过,会极力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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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飞机落在云城第二人民医院的顶楼停机坪。
舱门刚打开,早已等候多时的医护人员立刻推着转移床上前,贺临跳下去,小心配合着把黎尚移动到床上,白色的床单瞬间染了一片血色。
医护人员争分夺秒,几乎是飞奔着把黎尚推入了手术室,贺临跟在后面,看着手术室亮起了手术中的指示。
他站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手术器械的轻响和仪器传来的滴答声,许久之后才在一旁的位置坐下。
手术室外的椅子冰凉,贺临坐着,医务人员来过几次,催他去处理伤口,贺临只是接过纱布自己草草地包扎了一下,他依旧神情紧绷地等在这里,目光始终没离开那扇紧闭着的门。
数个小时之后,宋医生急匆匆地走出来,贺临急忙起身,迎了过去,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他的情况怎么样?”
“情况还不稳定。”宋医生摘下了口罩,眼神之中带着疲惫与担忧,“跟我来下办公室。”
贺临的心猛的一沉。
“腹部的伤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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