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却不领情,道:“看了,看了,文绉绉的,又是诗,又是词,隔靴搔痒,酸不拉几,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你,想跟你睡觉,想每夜这么抱着你的身子,想我的小娘子做了掌门人,有多风光——我看不见,也不能亲自去道贺,急得我抓了好些小沙弥,挨个儿打一顿出气——”林故渊气结:“你!”
谢离哈哈笑道:“骗你的,你写给我的信,我怎能不逐字逐句、反反复复地读?信上总沾着一股龙脑香气,后来,我一闻到那股味道,就、就——”
林故渊按他嘴:“好了,打住。”
掌门这事纯属阴差阳错,当初一众正道在他规劝下撤离天邪令,他也跟随玉虚子回了昆仑山,在门派安静了一段时日,每日与陆丘山、闻怀瑾清修练剑,卓春眠从苗疆回来,带来了百药宗的十几车奇珍药品,雪庐那边也送了不少贺礼回来。
听说谢离重整教规,再不准互相告状、排挤厮杀的小人之举,他又是个仗义疏狂的性子,胸襟宽广,人人敬爱,没多久令里就再不似从前的阴诡恐怖,大家畅快喝酒,逍遥自在。
天邪令把持了江湖上好些□□买卖,有了谢离和一干正道门派的关系,大家各自划定界限,倒也相安无事。
后来谢离带了亲信大几百教众,蜿蜒铺了一路红彤彤的重礼上昆仑山,这些个左道恶徒,一路锣鼓喧天,轰然大闹,嘻嘻哈哈没有半点规矩教养,全昆仑派的弟子都来看热闹,其他各门各派听说了,后续登庭拜访的不计其数,名为庆贺,实则是看笑话,闻怀瑾把那日的情状讲了又讲,玉虚子实在嫌丢人,下山云游了,苍南道人不得不重回门派,没住几天便拘束的受不了,搬出师恩门规等好一通吓唬,硬是让林故渊接掌三年的昆仑掌门。
玉清子和玉移子都无此志向,说师公既已选定,林故渊也有实力威信,便也痛快支持。
可怜林故渊被拘在掌门之位,每日里修炼武功,操心一众师兄弟习武练剑,操心衣食住行,与别派来往仪式,帮扶山下百姓等等诸多事务,再无闲心江湖游走。
林故渊笑道:“他们是怕我们又闹出事来,一边拘住你,一边管着我,说来好笑,我们二人的床笫小事,一举一动,都像要牵动武林安危,无数人奔走劳心。”
谢离道:“我一日执掌天邪令,他们一日便要悬着心不敢安宁,倒是你,以你的心性,你如今的武功,这昆仑掌门是实至名归。”
林故渊叹道:“有什么意思,整天被这些眼睛盯着,一举一动不敢有半点偏差,我也不是喜欢号令四方,一呼百应的人,今年八月师尊便要回来了,我还是将掌门剑还回去,去江湖云游历练吧——”
谢离两眼发光,大喜道:“当真?这次可是要归我了吧?”林故渊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在他脸上拧了一把,笑道:“是了,要遂了你这魔头的心意。”
谢离却沉下脸色,沉吟道:“令中事务我想缓缓地交给酒酒打理,她年纪不大,但老成持重,聪慧伶俐,忍得住寂寞,受得住诋毁,又重情重义,是个上佳人选。往后我想把这部心法写完——”他眼里有无限热忱,“到那时候,什么菩提心法,什么万象神功,全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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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故渊笑道:“好,江湖上怕又是一轮腥风血雨。”
谢离道:“总要争来争去,不是为我们,也要为别人——再往后,你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他看向林故渊,声音渐低,眼里爱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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