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只提他师父,不肯提聂琪,说来说去,还是问心有愧。
他按住谢离肩膀,见他那样孤寂,那样难过,也说不出怪罪的话,轻道:“还有好多事等着你收拾,你只有这片刻,这片刻里,你是南疆的少主子,是他的大哥,等你回去,你便是天邪令的新主,大家还要倚重你,好不好?”他紧紧抱着谢离,与他缠在一起,仿佛那拥抱是尘世间唯一的依傍。
谢离避开他的眼睛,拭去泪水,叹道:“要你一个少年人哄我,实在是不像话了。”
林故渊叹了口气,道:“那又如何了?你若是迫不及待去剿灭红莲余党,高高兴兴去承袭那教主宝座,我才觉得可怕,偏偏你每一次抉择,都让我爱重……等你处理完手头的事,你想一想,想一想我们的事。”
他声音渐低,说到“我们”二字,几乎听不见,突然红了脸。
谢离重回天邪令,从此执掌一方,再不是过去缠着他厮混的混账头子,林故渊也重回昆仑门墙之下,往后何去何从,如同一团迷雾,无法可想,只得深深地又叹了一口气。
谢离握住他的手,又恢复了往日里笑嘻嘻的样子:“那有什么可愁的,等我忙完这边,你在哪里,我便跟你去哪里。”
林故渊见他没点正形,心里烦乱,皱眉道:“胡闹,我要回昆仑的,我们好好的昆仑派,整天藏着个魔教教主,算什么事?”
谢离道:“那我只偷偷藏在你房里,不让你师尊师兄弟们发现,白天给你收拾房间,烧水洗衣,你每晚回来,我们便做一对恩爱夫妻,不好么?“
林故渊的眉头皱得更紧,厌恶道:“那像什么话,倒像是我养了个禁脔,又像讨了个见不得人的老婆——”
谢离谑道:“谁说只有老婆做这样的事,我偏要做个见不得人的丈夫,对你百依百顺。”他说的真诚,仿佛拔腿要走,立刻便要藏到他的衣箱子里去。
林故渊被他气的无语,道:“你放尊重些吧,寻常人家便罢了,你是这魔教的教主,你有天下第一的功夫,我哪里舍得你整日陪我白白的浪费光阴,再说我师门如何容得下你?他们说你一句不好,我心里——”
谢离悠然道:“你这个人好古板无趣,我本就是一副荒唐性子,当了这教主,我连老婆都不能哄了,我若是当了皇帝老儿,岂不是要拉金屎?”
林故渊怒道:“我与你说正事,你越说越不像话,越说越不尊重!”
他心里阵阵苦闷,竟觉得无路可走,那寻常男女结了夫妇,天经地义的要住在一起,再生上两个娃娃,更是不会分离了,我与他,有什么理由能在一起?
越想越是灰心,冷冷道:“是,我天生是这样无趣的人,你去找那有趣的吧。”说罢便要推开他,谢离死死抱着他不撒手,看他被惹急了眼,玉白肌肤泛着一层微红,再无一分清心寡欲的模样,在他耳边说道:“你越是一本正经,我越喜欢,真要迷煞了我——”又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不然,你入了我们圣教吧,从此我护着你。”
林故渊再听不下去,猛地站起来,一剑指着他喉咙:“你简直混账无赖!我再不听这话,你多说一句,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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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笑声被内力远远地送过来,中气十足,内息浑厚,十分熟悉,林故渊又惊又喜,道:“掌门师公也来了。”
接着扔下谢离,朝对面悬壁抱拳行礼:“参见掌门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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