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提不起兴致,便也不勉强,让他枕着自己胸膛,伸手进他衫子里,慢慢抚摸他一身白石似的肌肉,外面群豪酒局闹哄哄的仍在继续,林故渊半梦半醒,呓语道:“你那时一定是一位很好的大哥,我好羡慕。”
谢离心里闪过当年的花朵和芭蕉叶,那些没完没了的雨,凝望林故渊端肃的脸,轻道:“当年的人若是你,再不会有这些争端。”
“若那时遇见我,你不会喜欢我,我若那时遇上你,怕也不会——”林故渊将眼睛微微睁开,道,“人间的事,难就难在恰好二字。”
又道:“我以为他定要与你分个胜负高下,不料竟做这些功夫。”谢离淡淡笑道:“他本就不是有那般胸襟的人。”
山峦起伏,捧出一轮硕大的圆月,易临风、枯木子二人带数千豪杰自雪庐赶来,风尘仆仆,深夜前来拜见谢离。
林故渊一直不睡,开门看见青木堂旧部、幽土堂、逆水堂一众豪杰都已到场,对谢离道:“动手吧。”
谢离一愣,道:“今夜?”
林故渊道:“没见这只箱子之前,我敬他是个坏事做尽的枭雄,他送了这东西来,我便知这人恃势欺良,空有一副蛇蝎心肠,我平生最恨他这样的人,再让他猖狂一天,我枉担了一世骂名。”
他一把拿起问天剑,眸光极冷,“也就是你万事依着他,若落在我手里,他早是个死人了。”
说罢提剑出门,谢离等一干人等在棚前,林故渊依次拜访昆仑、少林、丐帮、峨眉等一众门派,慧念方丈,菩桓,许大酉、江如月、玉虚子带陆丘山等人与他一起登上高坡,约定以令旗为号。
林故渊朗声道:“魔教右掌教聂琪,霸占秦岭地宫十余年,一向作恶多端,与泰山派、太湖帮、风雨山庄等门派勾结同党,作恶武林,请诸位英豪与我一道,杀进秦岭,惩恶扬善,诛杀聂琪!”
众豪杰都惊诧难言,纷纷道:“这是何意,我们不是来杀魔尊的吗?”
但见各派掌门与他一道,目光如炬,屹然不动,知道是另有安排,举起火把,齐声喝道:“惩恶扬善,诛杀红莲!”
呼号声响彻山野,要把那岭子震塌了一般。
易临风拍拍谢离的肩膀,道:“你找的这相好,难搞的很。”谢离牵过马,笑道:“我就不对你们训话了,该做什么,你们心里有数。”易临风满脸恨意,道:“那是自然,我等这天,等了十年。”
一众豪侠翻身上马,分做五色令旗,绑五色丝绦,不管是正道魔道,不管哪门哪派,今日全是兄弟,只见烟尘飞扬,鼓声震天,冲着秦岭地宫,浩浩荡荡奔袭而去。
林故渊低挽缰绳,一袭白衣,放马疾奔,与陆丘山、闻怀瑾等人并肩,玉虚子从后赶上,冷冷瞧他:“孽徒搅起好大的风浪!”
林故渊又敬又怕,又愧疚难言,但心中一股意气喷薄欲出,说不出那些低伏认错的话,道:“等我做完这件大事,再给师尊和师叔们请罪!”玉虚子道:“好大的口气!你如今是长了本事,你自己的剑呢,为何用这掌门剑?”
林故渊一阵心虚,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却也解释不清,玉虚子却冷哼一声:“我今日倒要瞧瞧,你究竟衬不衬得起我们昆仑派问天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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