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酉带头起身:“好!别人敢不敢吃我不知道,我们叫花子吃百家饭,别说魔教的酒肉,天王老子的肉我们都吃得!如此便多谢了!”少林、峨眉、昆仑等门派也积极响应,其他各派见名门带头,便也不好意思再扭捏推辞。
黑衣汉子们清理出一大块平地,支起烤架,烤起整只的羊和猪,送上海碗,群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此时夜色已深,星斗满天,黑暗中分不清哪门哪派,分不出是掌门还是喽啰,大家都放下了门派和身份,围在一起畅快聊天,轰然大笑,你借我一块盐砖,我借你一把茶叶,热烈不亚于当日少室山集会。
谢离和林故渊边吃饭喝酒,边竖起耳朵听消息,忽然有个不耐烦的声音刮了过去:“这脏兮兮的地方如何住得?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哎呦,谁绊我一脚!”
白影一闪,一双凤目瞪了过来,正是闻怀瑾,低头冲谢离嚷:“好狗不挡道!”谢离笑嘻嘻地看他,收回腿来。
林故渊猛地站起,心头怦怦乱跳,目光望向闻怀瑾的背影,只见远处坡上黑压压一大片人,白衣昆仑弟子围坐篝火旁边,气度与周围的草莽汉子全然不同,仙气飘飘,姿容绝尘。
中间那人,凤目剑眉,正是玉虚子本尊。
林故渊心中悲喜交集,痴痴看着,眼里含泪,谢离按下他肩膀,笑道:“心肝,我还在呢,你也疼一疼我罢。”
林故渊知道他是提醒自己不要感情用事,只得按捺下去。
岭上越来越热闹,除了那名门各派,渐渐的许多个□□帮派,隐世山庄、绿林人士也集结上来,每来一群人,那黑衣汉子便粗声通报姓名门号,群豪齐齐喝一声:“好!”闹哄哄的已有数千人,到处火光摇曳,人声腾腾若沸。
江湖汉子性情豪迈,酒酣耳热,早把规矩束缚放在一旁,有的说:“管他魔尊红莲,今日我们相识便是缘分。”有的说:“江湖上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这里许多人彼此有过节,如今卖那魔尊个面子,竟都和睦了起来。”又有的说:“今日集会听说是丐帮挑头一力促成,不知他们与魔教何时有了往来?”
旁边一汉子急忙道:“什么与魔教有往来,小心些罢。”不住拿眼望着一旁,旁边那一撮人却是正一教天哭道人的手下,与丐帮积怨颇深,那人哼道:“这些年了,我没见魔教做下多大业债,倒是这股子闻魔教色变的风气,我若是今日说我认识个兄弟在魔教青木堂,你们是不是立即要宣扬出去,让人杀了我?”
这几个人当夜混的熟了,都笑道:“胡说什么,咱们几个聊聊便罢了,只是别让别有用心的听见,给人拿了话柄子。”
那汉子道:“话柄话柄,但凡在江湖有根基的,谁也难保不认识一两个邪道的朋友,倒像是犯了多大的错似的,凡要说话,必先再三检视,我没被魔教拿了去,倒让自己人告了黑状,那林故渊便是前车之鉴,今夜我们都赴了魔教的局,咱们都私通了魔教不成?”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温酒酒站上高台,向大家敬酒,她小小年纪,庄严持重,双手端起一大碗酒,大声道:“诸位英雄不远万里助我们拿下叛逆,我替魔尊主上,先敬大家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下面有人嚷嚷:“你是主事的么?那魔尊他到底在哪?何时能够露面?”
温酒酒回身再接一大碗酒,笑道:“不忙,该出现时,他自会出现。”
话音刚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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