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住话头,狠狠睨着谢离:“小豆子与我情同手足,若有歹人对他心怀不轨,我定要戳破他的假面孔——”
林故渊哭笑不得,怎会不知道怀瑾打得什么主意?这一招是软硬兼施,见强迫无用,又以旧日友情来感化他这叛逆师弟。
谢离双手被绑,歪着脑袋,作势把耳朵往肩头蹭了蹭,道:“小狗放屁,听得我耳朵痒痒——”
林故渊喝道:“你就闭不住你那张嘴,是也不是?”
谢离却不理他,对闻怀瑾道:“你对他真心实意,我对他坑蒙拐骗,可他那么个闷葫芦,你能问出个什么?欺负老实人没意思,要论舌头好使,我还没怕过谁——咱们可说好了,不准动手,只互喷唾沫,我陪你好好说道说道。”
谢离却突然闭了嘴,眼珠微微一斜,余光瞥向寺庙正门。
林故渊知是有异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跟着侧耳倾听。
果不其然,寺外隐隐传来男子的交谈声。
闻怀瑾顿时警觉:“是谁?”林故渊摇头:“此处危险,闭气,不要出声。”
此处专为祭天大典建造,为防刺客,官道经过特殊设计,寺门一关,在外听不见里面半分声响,庙里却能听见外面风吹草动,几人毕竟是同宗师兄弟,互相使个眼色,一个接一个藏进佛像背后空地。
脚步声由远及近,大门被人打开,走进两个人来。
透过绛红帷帐缝隙,隐约能看见外面情景,只见来者一个身穿黑衣黑靴,身材高大,另一个恰好被功德箱挡住,看不清长相身材。
只听黑衣人压着嗓子说道:“这个节骨眼上,你又跑来做什么?还嫌不够给我添乱?”
说话声浑厚低沉,似是十分愤懑,林故渊觉得这人嗓音有些耳熟,他稍加回忆,脑中灵光乍现,暗道:是了,这声音他在少室山时曾经听过,正是泰山派掌门周誉青本人!
他血充头顶,冷汗涔涔,心道打探这间寺庙只是他心中推测,并没料到周誉青真的会选此处议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闻怀瑾在大事上一向聪敏果断,也白了脸色,警惕地盯着帷帐之外。
对面那人含糊地应道:“连一个丫头片子也杀不了,让人家找上门来问罪,还有脸说什么节骨眼……这回看你怎么搪塞过去……”
这人的语气阴森森的,声音喑哑难听,不像活人,倒像是数种铁器放在一起擦出的声响,瘆得人心里毛烘烘的。
说完往前走了两步,借着幽微火光,隐约看见他头上戴着一个古怪的铁面罩,那面罩由许多片见棱见角的铁片拼成,眼睛抠出两道细线,映出一点黑亮眸光,说话时嘴唇一动不动,好似精铁打造的机关人偶。
林故渊看懂了其中关窍,应是面罩设有变声机括,能将人声变成另一种动静。
周誉青和那铁面人越凑越近,两人卸去内力,叽咕一阵,一个字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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