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酉昂着脖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小人才打那些个算盘珠子,有种真刀真枪来战一场,看看是他们的重剑厉害,还是叫花子的醉拳管用!。”
江如月虽年轻,但身为江湖侠女和一派掌门,自是铮铮傲骨,不肯居于人下,听许大酉说什么“弱质女流”已感不悦,但她辈分不及许大酉,今日与易临风重逢,自觉是人生中极快乐、极满意的一天,也不跟这莽夫计较,听谢离一开口便把这老叫花子怼了回去,禁不住浮出一缕笑容。
林故渊蹙眉思索,一顿饭工夫听了这些江湖逸闻,一时难以消化,他师尊玉虚子为人清高,对江湖帮派的勾心斗角甚少提及,素来只让他们清修习武,不许动那些个小人心思,因此他竟不知看似同心协力的正派之间还有这些争斗隐情,一想到泰山派既记恨武林各派,又与魔教藕断丝连,更是冷意森森。
只听江如月道:“此地与泰山已不足百里,最迟后日便可赶到,待我们见了周师叔,一切尽可分明。”
林故渊把着酒盏,轻抿了一小口,淡淡道:“江掌门胆识过人,故渊佩服。”
江如月听出他话里有话,挑眉道:“此话怎讲?”
林故渊将酒盏置于桌上,道:“说到这份上,各位可知道那泰山派为何一门心思要栽赃我们昆仑、峨眉两派勾结魔教,一而再再而三上门寻衅滋事?”
许大酉抢先道:“那还用说!魔教一党围攻少林寺后,江湖各派皆有些草木皆兵,他们泰山派声誉不高,必是要借机挺身而出,证明他们虽然武功平平,却是那侠肝义胆的勇猛之士,敢为他人之所不为,此举既能挫一挫昆仑峨眉两大门派的锐气,又能让其他各派对他们另眼相看。”
谢离嗤的一笑,对那叫花子道:“肚里没有三两墨水,你可少说两句吧。”
林故渊叹了口气,道:“周誉青心机深重,恐怕远甚于此。”
二人一唱一和,将被困风雨山庄、少室山逃亡等一众实情向众人讲述,又将周誉青暗通魔教祝无心,在昆仑山纵火劫掠一事,以及前些日子在青楼寻获泰山派踪迹之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大家,当日那名妓柳依依和泰山派汉子的供词清楚明白,众人越听越是齿根发冷,方才的喧闹气氛一扫而空,满座皆是沉默不语。
许大酉的脸色也由红转黑,气得两腮须髯乱飞,道:“昆仑派基业遭大火焚毁一事我曾听小叫花子提起过,本以为是魔教所为,不料竟是泰山派一帮卑鄙小人从中捣鬼!”
接着狠狠一砸桌子,怒道:“竟有此事!竟有此事!”
他盛怒之下无意间使出内力,桌上杯盘碗筷被震的蹦起,哗啦啦地在半空碎成无数片。
林故渊喜怒不形于色,平静道:“晚辈曾带着一名魔教信徒逃出少林寺一事天下皆知,若不是晚辈今日这番话,许帮主是不是也怀疑我投靠魔教,引着魔教恶徒屠戮师门?”
“这……”许大酉被说中心事,他是个恩怨分明的豪爽汉子,不由面露愧色,黑亮眸光一转,“小兄弟所言是否属实?”
林故渊一字一句道:“举头三尺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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