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贞九烈,不解风情,赶明天我扔下你便死了,变了鬼去阴间花天酒地,让你此生此世再找不见我,独自在那道观守着你的清规戒律,后悔死你。”
林故渊极轻的嗤了一声:“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怕你如那乌龟王八,千年万岁,福寿绵长。”
他当谢离定不肯吃这口舌之亏,再要说一大车话与他调笑,不料谢离慢慢敛去笑容,只道:“好无趣。”
潇洒跳下树便走了。
他大步流星,衣袍带风,黑发拂摆,一眨眼便消失在树林深处,林故渊呆愣着看他背影,从未遭此冷遇,心中滞闷难言。
他躺在树上,直勾勾望着枝杈间淡白天空,不肯眨眼,心里空落落的好生煎熬,眼前白光一片,双眼刺痛,被日头照耀地流出了眼泪,在心里叹道,我只当他与我一样将情愫埋藏心底,原来他竟已厌我烦我到这等地步,说不定还背地里笑我痴傻,他只用拿些“真心”在我眼前稍稍一晃,我这没见识的便再放不开手,像个糊涂蛋,陪着他颠倒浪荡,胡作非为。
我竟不知这几日如何得罪了他?
是了,他定是生气了,气我离了师门仍不肯遂他心意与他欢爱,气我清高虚伪,拿些什么知己好友的话来搪塞他。可我又能如何?他若真视我为知己莫逆,必定知道我心中郁结痛苦,那为何要与别人拉拉扯扯,把我晾在一旁;若他真的如他所说的爱我怜我,为何又笑我古板无趣,故意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拈花惹草,再无半点办法。
也不知这么躺了多久,翻来覆去只是凄然,江湖之大,前途茫茫,无门无派一弃子,往后如何走下去,全无方向。
“故渊,我惹你难过了么?”
定睛一看,谢离却又回来了,又坐在他身旁。
林故渊气急交加,背身避开他的目光,恨道:“走便走了,又回来做甚!我本是最最无趣的人,比不得那些娼妇赌鬼恶棍合你心意。”
谢离何等聪慧,听他语气含酸,已知他心中所想,便道:“你若不喜欢我出去玩闹,你直说便是,何必连讥带讽,笑我是乌龟王八,你要清白名声不肯管我,又要我整日不要脸地哄你高兴,哪有那么好的事?”
“混账无赖,谁要管你——”林故渊怒道。谢离冷笑道:“如此甚好,你就撂开手再也别管,我愿做什么便做什么,又怕少侠口是心非,拈酸吃醋。”
林故渊气急:“你明知我对你——你却如此待我,你、你好无耻——”
二人背转身去,愤愤然谁都不再理谁,又过了一阵子,谢离把脸凑到他跟前,一迭声哼哼唧唧,拿手指头捅他的胁下,道:“好了好了,心肝儿,又是我不对。”
“你这人年纪不大,气性倒恁地大,一句话说不对便要翻脸,我不过是一次没低伏作小的哄着你,何至于气成这样。”谢离的声音越来越低,将他圈在怀中,反复安抚,柔声道:“不哄你你便生气,倘若我本不是那样的轻贱性子,以后怕多的是磕碰争执,又倘若我哪天死了呢——”
林故渊只盯着他,心道我又不是那三岁稚童,怎会气你不肯哄我?那我又为何心烦意乱——左思右想,心中一凛,心道果真如此,竟真是在气他不肯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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