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出十成功力,否则就凭刚才来的那十几个魔教教众,根本不成气候……
环环相扣,险招频出,誓要将昆仑置于死地,魔教竟如此心机深重!
将前因后果稍一梳理,心里顿时疑窦丛生,他暗暗道:难道渊儿说得半点不假,那风雨山庄早已投靠魔教,因此才对他百般陷害,百般刁难?
笛音乱人心神,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他不敢擅动,强忍着翻江倒海的不适之感,心中疑惑更重,只觉这件事错综复杂远超自己所料。
……故渊这叛逆徒儿,到底在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何他前脚刚走,魔教后脚便大举来袭?
他身边那个魔教妖人,又是什么身份?
那笛声愈急,连龟息之术也无法遏制,胸中闷痛,噗的吐出大团血雾,只听怀瑾焦急唤道:“小叔叔,你怎样了?”
玉虚子面如金纸,百感交集,生出一股悔意,深恨自己因一时怜徒之心,未问清楚就将林故渊和那魔教放下山去,如今再无转圜余地,眼看昆仑百年基业,竟要毁于一旦——
一串轻捷脚步声从身旁略过,轻轻笑声从高处响起:“祝左使,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玉虚子猝然睁开双眼,循声朝思过堂屋顶望去,只见飞翘的檐角不知何时立了一个黑影,长身飒沓,不佩兵刃,笑嘻嘻地俯瞰山崖上的对峙局面。
这句话的话音刚落,笛声也跟着猛然止息,山石后面现出一个形销骨立的蓝袍道人,手持竹笛,一张死尸般的面孔,回应道:“来的是哪堂的兄弟?
黑衣人闻言哈哈大笑:“祝左使好差的记性!当了我们圣金堂的左使,翻脸就连旧主子都不认了么?你那孟焦蛊送了老子不小的艳福,也把老子折腾的不轻。”他脸色一沉,“来,咱们算算旧账。”
那蓝袍道人倒退数步,两袖微颤,满脸震惊:“是你?是你!你还活着?怎么可能?”他望向手里竹笛,黑衣人勘破他的心思,眼中杀意顿生,“一把破笛子,吹得比哭丧还难听,想要我的命,也得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众昆仑弟子见此变故,既惊讶又不解,陆丘山反应的快,指着思过堂屋顶,惊叫道:“是、是跟故渊师弟在一起的那个、那个……”
黑衣人不以为意,轻佻地讥了句老弱病残,夜枭一般展臂而下,朝那吹笛道人猛追了过去!
那道人活像是白天见了鬼,调头就跑,那黑衣人在后头笑:“别跑,别跑,让外人看了咱们天邪令的笑话。”
他俩绕着周围嶙峋的山石,一个逃,一个追,隐没进晦暗的雪夜之中。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蜿蜒山路一前一后赶来两个颀长身影,前面那个内功超群,步速极快,后面那个一身白衣,穿的正是昆仑山白衣弟子的道袍,走近一看,大家更是讶异,竟然是林故渊和卓春眠。
陆丘山失口叫道:“故渊,真是你回来了?”
林故渊形容严肃,快步上前:“他们去哪儿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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