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眼中水雾弥漫,含混道:“我也是。”
谢离再不犹豫,急匆匆解他袍带,手往下一摸,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你这处怎么……是早就……”林故渊却又抗拒,轻轻咬着嘴唇:“……不可。”
可二人箭在弦上,贴合一处,难舍难分,谢离痴迷吻他,问道:“为什么,你是怕那蛊毒?”林故渊将脸转向一边:“君子一言,我已决定,再不同你见面。”
谢离朦胧着一双醉眼,只顾吻他:“你连我淋雨都舍不得,你不同我见面?故渊,故渊,只这一次,无人跟踪,今夜只你我二人,再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算不得毁约。”
林故渊被他压在身下,躲不开,逃不开,玉似的脸覆着汗,咬牙呓语:“放手,你放手,我不肯,只消一次,我再回不了头。”
谢离颤声道:“回不了头又怎样,我们一起走吧,故渊,去他的魔尊红莲,去他的正道邪道,我们什么都不管了,如那欧阳啸日所说,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你做我小娘子,我教你武功,我什么都教给你,你做什么我都袒护你。”
他气息不定,自顾自地乱亲乱咬,林故渊两手扶他肩膀,用力推他,只觉那身躯如铁石一般,纹丝不动,他眼里含怒:“你疯了么,混说什么胡话。”
谢离攥住他双手手腕,强行按在榻上,用强健身躯压制住他,黑发尽数垂落,发梢淌着水,二人便在床上撕打搏斗,打的那床榻吱嘎作响,谢离见他始终倔强不从,喘着粗气,恶狠狠道:“我若非这么办不可呢?我今日便强抢了你,再不放你回昆仑,以你的武功,你能奈我何?”
林故渊反手一个清脆的耳刮子。
谢离的脸一片红印子,呆呆看他。
林故渊坐起身来,冷着面孔:“清醒了么?你还有良心么?”谢离冷笑:“我良心早被狗吃了,否则入哪门子魔教。”林故渊听他又作灰心之言,咬牙切齿:“下作胚子,怪不得输给那红莲。”
谢离戾气更重,像被他触到逆鳞,一把掐住他脖颈,沉声道:“我胸无大志,又如何了?菩提心法在你手里,左不过我先杀了你,截了那心法,好过让你投去昆仑山,早晚做我仇敌。”
林故渊紧闭双眼,暗暗绝望,心道他终于不装了,这魔头真面目竟如此凶煞。
沉默半晌,道:“好,那你来杀吧。”
谢离气息沉重,却又慢慢地放开了他。
二人一时无言,风声呜咽,如泣如诉,林故渊起来斟茶,只觉得腰酸腿软,透不过气,他算定了谢离定要再为难他,但背后一直悄无声息,回头去看,谢离仍坐在床边,低垂着头颅,塌沉肩膀,黑发散乱不堪,双手震颤,大张着嘴,一呼一吸沉郁迟缓,竟是痛苦不堪的模样。
林故渊惊疑不定,放下杯盏,着急搭他的脉搏:“你怎样了?”谢离挥手挡开他,飞快地遮住脸,指缝中间透出一抹诡异红光,林故渊知道他武功怪诞,也不深究,低声道:“在总坛你就一直神思不定,是走火入魔了吗?你坐好,我为你传功压制。”
谢离却像是害怕他,扶着床柱站起来,踉踉跄跄退到窗边,抬眼看他,左眼角一块暗红血斑,覆盖了大半眼白,雨夜天光昏暗,更显得阴煞诡异。
他笑起来:“你睡,你睡,我原本好了的,偏你心疼我淋雨,又放我进来,我这妖人一见你就要狂性大发,又做好些错事,我去打地铺,再不扰你。”
狂风骤雨仍是不歇,后半夜干脆下起冰雹,砸的屋顶咔咔乱响,林故渊太过疲累,昏昏沉沉难以安眠,隐约感觉谢离一直在他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句:“雨好大,屋顶怕是要漏雨,我出去看看。”林故渊的眼皮酸沉的睁不开,迷糊着往他身上摸了一把,知道是换了干爽衣裳,答道:“带好伞,别再淋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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