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姓朱的再无羁绊,一生唯右掌教马首是瞻!”
他双目灼然,似是另有期待,红莲心如明镜一般,冷冷道:“你做得好,那歃血术我自然会寻时机传授于你。”朱九万拉着左右两位兄弟,砰砰连磕几个头:“谢右掌教!谢右掌教!”
红莲看了看座下三人,道:“且慢,还有一事。”朱九万忙道:“右掌教请讲。”
“你刚击杀那女子,我见你右边那位兄弟似十分不忍,似乎对我这规矩不甚苟同,朱舵主,如今我们是自家兄弟,该怎样做?”
“这……”朱九万甚为犹豫:“此人是我过命兄弟……”
那水贼斥骂道:“朱舵主,这妖人不安好心!”
红莲做出害怕样子,嘻嘻笑道:“女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脱衣裳,断手足,才无退路。”
他与朱九万说话,看得却是温酒酒,道:“不知太湖帮朱总舵主,意下如何?”
朱九万正拿不定主意,听见“总舵主”三字,全身俱是一震,对右边那人道:“兄弟,得罪了!”说罢一掌拍向那人前胸,只听砰的骨裂之声,那人倒在地上,再无活气。
“好,好,做事手段得我心意,深得我心意!”红莲尖声大笑,他内力古怪深厚,那笑声直钻到耳朵深处,震得人气血沸腾。
笑着笑着,只听哎呦一声,他捂住头颅,以手指节狠狠击打额头:“好头痛,好头痛!痛死我了!”
他的手指细长,深深抠着脸上半张精铁面具,底下一干教众匍匐跪地,高呼道:“右掌教保重!”
“保个屁重!全是废物,什么忙也帮不上的废物!”红莲单手掩面,指间双目如血,瞳孔缩小成极黑的一点,另一手砰砰拍着扶手,连声叫唤:“欧阳,叫欧阳来……”
急症来得突然,一众魔教教徒却都见怪不怪,朱九万没经过此等情状,正左顾右盼,只听背后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莫慌,右掌教的头痛症犯了。”
这人说话断断续续,有气无力,朱九万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僵尸状的人,撑一把黑纸伞,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脸色如抹白浆,两只灰眼珠子,嘴唇青紫,最可怖的是这人白惨惨的脸写满细小黑字,像那诅咒一般。
这人何时来的?为何一丝声息也无?好好地没下雨,为何撑伞??
地宫火光熊熊,极是燥热,他却被这怪人吓出一身白毛汗。
林故渊左掌与与谢离右掌相抵,感觉那股刚猛真气又有沸腾之势,低声提点:“不可被妖人乱了心神!”谢离皱眉:“小娘子,我胸口好痛。”
林故渊惊讶万分,越看谢离越觉得他举止古怪,此时却也不是深究的时候,不敢断开掌间连接,徐徐将昆仑派伏魔去燥的一股冰冷内力输送过去,右手摸索着敞开他外衣,按住那雄壮胸脯,叹道:“你别说疯话气我,我给你揉一揉。”
殿门突然开启,一个低沉声音隔空而来:“右掌教!”
林故渊伸头去看,只见欧阳啸日昂首走进殿内,捧着一只托盘,盘里放着一只碧荧荧的玉碗,他施展轻功,一举飞上高台,落在红莲椅侧,低声絮语:“我等来等去,不见你回来,猜到你必定是议事兴起,误了吃药时辰……”
“这几日你疲累太过,根底伤得更厉害了,幸好梅间雪提前回来,给你改了方子……”红莲一脸嫌恶:“啰嗦甚么,把药给我!”
说罢要去拿玉碗,不料手抖得厉害,险些碰翻过去,欧阳啸日不敢擅动,躬身捧着药碗站在一旁。
“等什么,让他们看笑话吗!”红莲举手去遮掩赤红眼仁,喝道,“没眼力的东西,你喂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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