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且问。”
林故渊道:“史可追说得陌尘君、沧海君都是谁?业火堂、青木堂又有何原委?”
谢离道:“我教下分五堂,圣金堂、青木堂、逆水堂、业火堂、幽土堂,各有一堂主,下又设左右护法,分领江湖一众帮派。”接着道,“沧海君是大家所说的魔尊,陌尘君便是红莲,分执我教左掌教、右掌教之位,代替教主江湖行走,发号施令如教主亲临。”
林故渊道:“为何又有此名号?”
谢离瞥他一眼:“有何奇怪,你们所谓正道视我天邪令为异端,难道我们也要以妖人自称?哪有人上赶着称自己‘魔教、魔头’的,沧海君是魔尊早年在江湖露面时用的名号,此人手段潇洒毒辣,但凡出手,绝不留人性命,后来他声名鹊起,天邪令又总被称作魔教,大家十分畏惧,便以魔尊相称,令中也跟着诨叫;至于红莲,陌尘君素喜红色,又爱莲花,每每杀人,常以红色莲花一朵作为记号,因此大家叫他红莲,这两个名号一传开,原本沧海君和陌尘君的名字反倒没人提起了,除了圣教中人,甚少有外人知晓。”
接着又道:“天邪令并非佛、道之类宗教,只是一个松散的江湖会盟,你们每每提及总称为魔教,时日久了,大家也就自称一声圣教。只是这些年天邪令中陌尘君掌权,不仅以《歃血书》四处蛊惑众人,还愈发小家子气,弄出一大车繁文缛节,神秘诡谲的作风倒真像个魔教了。”
林故渊听他说得坦率,也来了兴致,道:“史可追所谓青木堂叛出天邪令,可有此事?”
“放屁。”谢离面色一沉。
谢离隶属青木堂,林故渊知是触到他痛处,道了句得罪,谢离却不甚在意,道:“我教内确实有两股势力,教主冷先生不问世事,事物全由沧海君和陌尘君打理,沧海君甚得教主看重,可他生性自由不羁,对教中诸事不甚热衷;陌尘君却极爱掌权,善妒记仇,心机极深。
他两人不对付,下面帮众自然也分为两派,一开始只是互相看不顺眼,后来陌尘君权柄愈大,两派互相猜忌排挤,冲突不断,竟到了见面就打、屡屡伤及无辜的地步,陌尘君不但不规劝下属,反而极力撺掇他们闹事,一时教内鸡犬不宁,人心惶惶,沧海君一怒之下遁迹江湖,数年全无音讯。”
他沉默片刻,又道:“青木堂一向唯沧海君马首是瞻,现今沧海君下落不明,陌尘君生杀予夺再无挟制,不思己过,反诬我堂反叛,岂不是笑话?”
说完嗟叹道:“青木堂堂主易临风忠心耿耿,枉担此骂名,也是可叹。”
林故渊点点头,道:“现今魔尊已死,你们青木堂的反叛名声,怕是要坐实了。”
谢离诘问:“谁说魔尊死了?”
林故渊奇道:“这一路不是已听数人提及魔尊葬身蜀中山洞?”
谢离缓缓道:“那只是传闻,传闻不足为信,沧海君的行事风格,别人不知,我却……”他突然缄口,扳过酒坛饮一大口。
林故渊听他语气大有感伤之意,问道:“你认识他?”
“沧海君行踪不定,甚少与人结交。”谢离道,“不过你猜的不错,是曾有过数面之缘。”
第22章 孟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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