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冷汗涔涔而下,这才明白,原来陈远不是要胜他,而是要陷害他骄纵无度,这是从白衣弟子直接除名的重罪!
第4章 谢驼子
台下的议论之声更重,有说大师兄温和敦厚,绝不会用暗器伤人,有的说大师兄败局已定,何必负隅顽抗,有的又说林师兄是出了名的冷心冷面,我们见他从一上场就缕出杀招,可不就是要借此机会大显神威,报去年玉玄师尊不让他参赛的旧仇?
林故渊倍感憋屈,眼下大师兄伤的如此厉害,想要辩解自己未下杀招,必然无人会信,待要说出昨夜大师兄到他房里劝他舞弊之事,话到嘴边,忆起自己曾许诺不向师尊告状,他又是个言出必行的执拗脾气,张了几次嘴,仍是说不出口。
他毕竟少年意气,眼里不容沙子,脸上怒意翻滚,推开两名蓝衣弟子,一把扯过陈远:“大师兄,我信守承诺,你为何、为何要耍阴招——”
他是求个说法,但在外人看来,却是步步紧逼,大有鱼死网破之势,四位掌门登时黑了脸,玉玄叫道:“他毕竟是你师兄,你何至于此!”他看向玉虚子,“师兄,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徒儿,还不拖下去,关起来面壁思过!”
四下议论声从小到大,最终嗡嗡响作一片,数千道目光如电如炬,射向高台上方,玉虚子尚未答话,只听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大声喝道:“慢着!”
闻怀瑾挺身而出,“我有证据,证明大师兄心怀不轨在先!”
玉玄子喝道:“你一向与他沆瀣一气,你能有什么证据!”
闻怀瑾面无惧色,朗声答道:“昨夜陈远师兄夜行至快雪阁,求故渊师弟在今日切磋中输给他,被故渊师弟一口回绝,定是他恼羞成怒,才想出今日计谋,我和丘山师兄就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还请各位师尊明察。”
陆丘山也跟着喝道:“故渊方才说他身中暗器,请各位师尊暂停比赛,探查故渊伤势,一看便知!”
一石激起千层浪,玉玄子眼看局势逆转,脸色难看至极,他不想让门下弟子在众人面前出丑,长袖一拂:“都带走,一个时辰后兼山堂对峙!”
陈远全身力气的被抽干了,双眼呆滞,软绵绵地跪倒在地上。
《易经》有云:兼山,艮卦,君子以思不出其位。
象征着派中出了大事的钟声响彻大殿上空,整整十二下。
闻怀瑾、陆丘山、林故渊被轮番带进兼山议事堂,当着四位师尊的面将昨夜的情状一五一十的陈述汇报。
林故渊没想到的是,闻怀瑾和陆丘山走后不久又从半路折了回来,原是因为怀瑾任性,吃瘪后气不过,想回来捉弄他几句,不想撞破了陈远和林故渊的密谈。
三人各自陈述完毕,眼看着案子要板上钉钉,两名昆仑门生奉命前去提审陈远师兄,人没提来,却惊慌失措的带来了一个消息。
陈远死了,他在来兼山堂路上,趁着押送的小弟子不注意,一头碰死在门口的石狮子上,血溅三尺,脑浆迸裂,一身墨绿道袍被血染作漆黑。
这个消息一传进来,林故渊、闻怀瑾、陆丘山三人跪在三宝天尊像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皆骇然。
“为何?”林故渊头脑一片空白,怔怔道:“师兄只需来领罚认错便可,何至于此?”
玉玄冷冷道:“是他自己糊涂。”
陈远的死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昆仑一众弟子议论纷纷,有说是陈远数次升衣战败北,羞愧自尽;有说是有人早有预谋,活活逼死陈远,也有知道一星半点内情的派中弟子,说是林故渊与陈远在演武场发生龃龉,玉虚师尊偏私袒护,致使陈远含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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