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出来。
“总之,乱着呢。”何墨给他递过来一瓶水,“别管了,好好去休你的病假吧。”
庄宁屿点点头,伸手拍拍他的胳膊:“等你回来。”
“磐石计划”启动在即,数以千亿的错误逻辑链已经生成,庞大的数据库如无形箭矢,正密密麻麻,蓄势待发。
数十亿人都在等待着倒计时开始的那一刻。
在关于“磐石计划”的第一次筹备会议上,专家曾预估计划从启动到成功之间,会有大概三十天左右的过渡期,而在这期间所出现的规则区,会因为人为干扰的持续进行而出现大量Bug,受困群众也将因此面临更多风险,所以过渡期应尽量缩短。而现在,经过多国协同努力,这个时间从理论上来说,已经可以被压缩到三小时以内。
庄宁屿和霍霆亲自把何墨送往机场,他被选中加入了“磐石计划”国际应急技术组,将前往大西洋第三基地进行最后一轮测算。车窗外,无数架大型飞机正在不断起落,轰鸣声震耳欲聋,天边云海翻涌,庄宁屿看着远方,他想记住这全人类命运共同相连的时刻。
车辆稳稳停在下客区,何墨拉开车门,正准备走,忽然又回头深情款款看向庄宁屿,庄宁屿立刻疯狂摆手示意他闭嘴,生怕对方说出一点带有预言性质的不良告别,结果何墨并没有领会其中真意,也有可能是领会了但偏偏就是要犯这个贱,一把握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问:“听说你今天中午去洗手间里吐了半天,真的没有未婚先孕吗?有了就要跟哥讲,这种事可不能瞒啊!”
庄宁屿面无表情,长腿一伸,直接把人踹了下去。
何墨连人带行李一起踉跄滚向入口,过闸机前,他没有回头,只高高举起自己的登机牌晃了晃。阳光刺目,照在他干练利落的背影上,衬衫白得反光,仿佛一切都开始变得灿烂起来。
霍霆和庄宁屿靠在车上,一直目送何墨的背影被人海淹没。时间还早,霍霆坐回驾驶位,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胃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庄宁屿摇头:“不用,早就好了……喝你那茶喝的。”
霍霆不疑有他:“是绿茶太寒了吗?”
庄宁屿淡定回答:“有可能吧。”
并且在回家后,也同样告知了易恪,还主动给自己泡了杯热乎乎的红枣水,坐在沙发上现场表演养生。
结果易恪没上当:“手机给我。”
庄宁屿:“不给。”
易恪居高临下地伸出手。
庄宁屿叹气:“你不信任我,我觉得一段健康长久的关系需要充分尊重对方的自主——”
易恪直接拎着人按趴在沙发上,从他的裤兜里掏出手机解锁。信任会不会被因此摧毁暂且不说,但账单是一定要先检查的,看着电子钱包里的一笔三块六毛,以及间隔一个小时后的又一笔一块八毛的便利店支出,易恪:“呵。”果不其然。
一根老冰棍一块八,这两次分别买了什么,真的好难猜啊!
偷吃三根老冰棍再度被抓包,庄宁屿的晚餐从白汁海鳌虾变成了清汤葱花面,虽然他试图申辩自己买的是枸杞口味,但易恪并不接纳,枸杞口味怎么了,枸杞口味难道我就会夸你养生了吗?
老冰棍,小易同志的一生之敌。晚上睡觉时,他把人搂在怀里,微烫的掌心按在那片薄薄的肚子上,正准备说点什么,庄宁屿已经捧住他的脸,仰头吻住了接下来的教育。柔软的唇齿间泛着淡淡茶香,新换的牙膏,是部里同事出去蜜月游带回来的小礼物。易恪亲了他一会儿,就把人重新搂好,开始自顾自地出神。庄宁屿虽然刚才确实想让他闭嘴,但眼下对方真的不说话了,又有点不适应,于是在怀里蹭了蹭,小声问:“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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