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恪拒绝听故事,但需要一点别的安慰。他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手脚并用地抱住,又把头埋进那温热柔软的脖颈。滚烫呼吸落在颈间最敏感的皮肤上,庄宁屿后背很快就起了一层薄汗,不过并没有推开对方,反而尽量放松身体,任由易恪的手臂越收越紧,直到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茉莉香气在被子里蒸腾得越发浓郁,在恋人的耐心陪伴下,那些令人不安的场景终于逐渐淡去。易恪轻轻呼出一口气,思绪重新归于平稳,注意力也回到了现实世界,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任务结束后的夜晚,小家温暖舒适,两人此刻正亲昵地靠在一起,房间里宁静得像是只剩下了呼吸声,于是某些隐秘期待再度升腾,血液里也慢慢被掺入一丝异样温度。易恪蠢蠢欲动,抓住掌心单薄的肩胛骨翻了个身,吻旋即一路从脖颈辗转落到唇角,从若有似无的触碰开始,再逐渐加深。庄宁屿握住他正在自己胸前游移的手,觉察出对方的意思,本来想非常真诚地提议,你要不要再多休息一下,但很快就被那藏在睡衣下的灼热体温烫得闭了嘴。易恪仗着这点默许得寸进尺,趁着唇舌相缠的间隙,单手摸索解开一整排睡衣扣。庄宁屿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他本能地把腰胯下沉,想要和对方拉开距离,却反而被一把捞了回去。
贴合更加紧密。
易恪右手顺着他深陷的腰窝下移,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有套吗?”
庄宁屿一脸清纯地摇头:“没有呀。”
易恪:“……”
两人今晚是去调查组的招待所里混的饭,因为时间有点晚,所以吃完后直接回了福星苑。空气就这么略带尴尬地安静下来,易恪看了他五秒钟,然后果断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老婆你先等一下,我点个闪送。”
庄宁屿把他的手机抽走:“没关系,不用。”
易恪很有原则:“不行!”他虽然对自己的业务能力很有信心,但毕竟是第一次,而且,他继续补充,“太大了没有……唔唔唔……你会……唔。”嘴冷不丁被捏住,只能从夹缝里艰难发音。庄宁屿看着他,一本正经地摇头:“没事。”
“有事。”易恪拉下他的手腕,用指背摩挲那被自己亲肿的唇瓣,固执地说,“受伤了怎么办。”
庄宁屿没回答,只是张嘴咬住他的手指,舌尖卷过指腹,带来一阵奇异触感,易恪喉结上下滚动,两根手指不受控地继续深入他的口腔,空气里响起水声,庄宁屿有些难受地蹙起眉,易恪立刻收回手,又重新抱紧他,在耳边啄了啄,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说:“好爱你。”
庄宁屿翻了个身,摸索着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摸出一盒套,丢给了身后的人。
易恪接住,先是愣了几秒,然后,老婆真好老婆爱我!立刻欢欣鼓舞把人压住,下巴抵在肩头,哼哼唧唧地问:“只有一盒?”
庄宁屿心里涌上一丝危险预感,这是什么鬼问题,他单手撑住床想跑,结果被易恪揽过腰肢,又拖了回去。
呼吸间的暧昧气息更甚,庄宁屿躺在凌乱的床上,觉得自己应该放松,又确实没法放松,他在这种事上毫无经验,也不想操纵局面,唯一能做的似乎就只剩下了被动迎合。虽然易恪很照顾他,但再照顾也无法抵消那几乎要贯穿灵魂的痛,随着这场情事慢慢深入,庄宁屿眉头紧皱,手紧紧抓着床单,任由眼底被灯光晃出一片水雾。
易恪蹭掉他的眼泪,低头小声问:“还好吗?”
庄宁屿唇上没剩几分血色,也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捧住他的脸,仰头去索取尽可能多的温柔安慰。发抖的身体被紧紧圈着,像是正在经历一场看不到头的酷刑,但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僵直的脊椎里却逐渐被注入一丝酸软战栗,陌生而又强烈的刺激令他有些茫然,干脆无力地闭起眼睛,彻底把所有感官的掌控权都交给对方。
迷乱的呼吸和爱怜的亲吻,就是这个夜晚的全部主题。后半夜时,易恪倒了杯温水,抱着人一点一点地喂,庄宁屿靠在他怀里,来不及吞咽的水沿着嘴角流出来,他小声咳嗽了一阵,推开易恪,自己疲惫地趴回床边,身体依旧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易恪蹲在一旁,抽出纸巾帮他擦干脸上的水渍,然后用被子裹住放在了客厅沙发上,自己则是回卧室快速换掉湿了的床单,再折返时,庄宁屿却已经蜷缩在一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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