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车即将相撞的一瞬间,面包车猛地拐弯,改变方向朝着山下陡坡冲去!轮胎在柏油路面上划擦出深色痕迹,春日里稀疏的林木“咵咵”打过挡风玻璃,松针和腐木的味道从碎裂处灌进来,刹车与粗壮树干阻止了车辆进一步下坠,而上方的吉普车因为车速过快,被方向盘带得原地一百八十度甩尾,司机用力把刹车踩到最底,在峭壁边缘堪堪停稳,一手抓向身侧的枪支,然而还没等他拉开车门,五架无人机就已经悬停在了车辆四周。
庄宁屿抽开安全带,顺手关了正在不断发出高分贝wer声的扩音设备,和易恪一左一右下了车。山道上,司机正在按照无人机的喊话,拖着同伙离开车辆,高举双手,原地蹲下。易恪打开手铐走上前,冰冷的金属刚接触到司机的手腕,还没来得及咬合,对方却骤然暴起,纵身朝着陡坡下滚去!
枪声四起,两架无人机应声落地,司机的枪法极准,在极高速的奔跑和树枝干扰下,依旧能一击即中。庄宁屿刚想去追,易恪却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根本来不及阻拦,他太阳穴顿时一阵胀痛,对技术组说:“支援一下小易,对方应该是个S级。”
而司机那个手指被截断的倒霉同伙眼下正脸朝下地趴在柏油路面上,丝毫动弹不得——他刚刚也想跑路,结果还没来得及迈腿,就被庄宁屿飞起一脚踹在了背上,当场喷血,现在只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压了半座山,哪怕再想挣扎,能活动的地方也只有撑在身侧的两只手,扑棱半天,像一只徒劳的蚂蚱。
“老实点!”庄宁屿训斥。
同伙粗喘着,比起灼痛的手指和五脏六腑都快被挤压出腹腔的窒息感,他更难接受心理上的屈辱,身为一个A级进化者,这是他第一次被人一脚踹得起不来。男人艰难地侧过头,视线平落在身旁的另一只板鞋上,干净,雪白,一尘不染,鞋带的系法看起来相当精致复杂。
——易恪给弄的。他最近十分沉迷于帮老婆买衣服并且再帮老婆从里到外一件一件穿好还要再顺便亲一亲这个游戏,连鞋带都要亲自设计。但趴在地上的男人显然不会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庄宁屿的人设原来并不是虚假包装,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又能看,又能打。
树丛里,司机被一枚子弹射穿小腿,但他只是踉跄了一下,奔跑的速度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眼底露出几分阴毒的凶光,冷不丁突然拔枪转身,子弹高速射出,却被另一枚子弹在空中击穿,易恪连续扣动扳机,司机捂着鲜血淋漓大腿向身侧踉跄跌去,大半身体冲下悬崖,又被易恪一把拎了回来,“砰”,脊椎重重撞在树上。
司机咬牙扑向易恪,他的瞬间爆发力大得足以击碎棕熊头颅,但最终还是输给了易恪的反应速度,拳头并没有击中目标,而是穿透了合抱粗的古树树干。易恪顺势扯住他的头发,对着树干猛撞过去,鲜血霎时从口鼻里涌出来,司机越发恼怒,如恶鬼一般继续和他肉搏在一起。匕首从耳边擦过,易恪在闪躲时,一肘击碎了他的肋骨。司机脖颈处青筋暴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小易,撤离!”无人机喊话,“交给我们。”
易恪没有听,他压在司机身上,一拳一拳,直到把对方打得再也没法站起来,才气喘吁吁地从身后扯下手铐。
警车自山道驶来。
……
易恪被庄宁屿带上了医疗车,他伤得不算重,大多是皮外伤。护士在旁边忙着备药,庄宁屿没忍住开口:“按照规定——”
不按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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