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好不容易才走出心理阴影,她和那家酒吧又没关系,你们为什么还要找她?”
“赵老师,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也请你尽量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调查员很有耐心,“当年赵佳雪是在没有拿到邀请函的前提下,主动去的酒吧,并且还在惨案发生之前,独自一人安全离开,她是当晚唯一的幸存者,只凭这一点,我们就必须向她问清楚。”
赵惠芬语塞,沉默片刻,她退让一步,轻轻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我虽然没和女儿仔细聊过,但作为妈妈,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不远处就有一家咖啡馆。调查员点了两杯热饮,赵惠芬端着杯子,被氤氲热气熏得眼眶有些红,她说:“我女儿从小内向,闲下来就看书,也不出门,我一直在鼓励她多出去,多社交,所以在刚知道她和朋友去了银·Bar玩时,我是很高兴的。那阵子,她的性格外向了很多,学会了化妆,爱买衣服包包,人也变得越来越漂亮。”
“她是和哪些朋友一起去的酒吧?”
“我不知道名字,说是出去玩时认识的同龄人。”
自从认识了新朋友,自家女儿就越来越活泼开朗,热情,爱漂亮,工作也积极不少,看起来都是正面改变,赵惠芬当然不会多加干涉,还经常带着她去逛街买东西。
“只是到了后来,她的开支开始有些不受控,至于原因,一来银·Bar本来就是高消费场所,二来……我猜她大概是恋爱了。”
“和谁?”
“不知道,可能是酒吧里遇到的男生,我还没来得及问呢,就出了那件事。”
赵佳雪遭受刺激,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精神也很恍惚。她的朋友不多,而在来医院探病的人里,并没有和她年纪相当的男生。或许是分手了,或许是还没开始已经结束,或许他已经躺在了遇难者的名单里,又或许一切都只是长辈的猜测,其实并没有这么一个人。赵惠芬当时满心都是女儿的身体,至于别的,自然没心思再去多问。
“那在来探病的人里,有在酒吧里认识的新朋友吗,比如长相特别优越的那种?”
“没有,都是她以前的朋友,至于新朋友,八成都已经……那件案子……唉。”
赵惠芬深深叹了口气。
目前调查组传来的资料只有这么多。
赵佳雪在接触到银·Bar之后,就开始注重外形,钱也变得不够花。易恪单手撑着脑袋:“结合她在店庆当晚的表现,我猜赵佳雪八成是谈了一个,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她喜欢上了一个帅哥,这个人要么是店里的员工,要么是店里的常客。”
庄宁屿接着他的意思往下接:“赵佳雪在去参加派对时,按照玩偶主题,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但众所周知,银·Bar的派对只有携邀请函者才能进入,所以,她一定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在没有被邀请的前提下进店。”
“她也确实进入了派对现场,不然没机会喝那杯芒果酒。”易恪试着把所有线索理顺,“宋观是在便利店门口接到的赵佳雪,当时对方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过敏反应,身边却并没有任何人陪同。”
严重过敏会致命,赵佳雪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正常第一反应肯定都是向周围人求助,但赵佳雪却选择了独自离开酒吧,前往不远处的便利店找宋观。
“两种可能性。”庄宁屿说,“第一,酒吧里没人愿意帮她,不过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很低,毕竟人命关天;第二,酒吧里没人知道这件事,是赵佳雪主动选择隐瞒,她在意识到自己已经接触到过敏物后,立刻就离开了酒吧。”
“那她当晚会不会是……表白失败了?”易恪猜测,“喜欢上某个人,想在店庆时表白,结果没成功,所以借酒浇愁,期间不小心喝了芒果酒,又出于微妙的自尊和倔强,死活不愿意让当事者和围观者看到自己的狼狈状况?反正闺蜜当时就在酒吧斜对面,走不了两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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