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
八岐大蛇不救我,就可以直接实现目的让我回黄泉当神了。
另一个我明明一直没去救琴酒,现在却还是把他拿了出来。
而琴酒,琴酒刚才那一枪如果打在工藤新一身上,说不定溯行军就能直接打出胜利结局,直接全员通关了。
他们全都没选择更契合自己目的的做法。全部。都。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吗?这话虚伪得有点好笑,我当然是知道的。因为他们都感情用事了。
感情用事。八岐大蛇太想保护我,甚至成了催动蛇魔的本能;另一个我太想救那些刀剑,甚至压倒了对琴酒的恨;而琴酒,琴酒又太恨我,不惜无视另一个我的要求——以我对自己的了解,任务失败后他对琴酒的处理,一定不会像他在女神面前表现得一样无害又温柔。
太荒谬了。多么好笑。
感情。感情。感情。大局面前最应该舍弃的东西,他们却不约而同地被这个东西驱使,让暗杀变成泄愤,钻营成为笑话。我好端端站在这里,本来应该为了又一个我的“堕落”而低落几分的,现在却一点其它的心情都生不出来。
“……”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吧,不是刚刚对琴酒打了招呼吗?隔着这么远,他是在丢掉所有累赘跑路,还是在蛰伏着想找机会打第二枪?
说点什么吧。难得他这么恨我,这不是我当初破防也没有得到的东西吗?仇人的仇恨,滋味该多么美妙。
可我活得太久了。
那些事在我记忆里已经是上上上上……上辈子的事情了,我记得清楚是因为刚在潜书时被女神抓着回忆过,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当初的黑暗已经在更多的坎坷里淡化,就连这个本该成为我长久噩梦的男人,也已经成为过去了。
所以我……
【你不会又在安慰自己吧?】
背后阴影陡然出声,我手比心快一刀拔出,黑的白的刀光在堂姐脊背上方碰撞!蛇魔的存在淡化了本来就浅淡的影子,我们气息又几乎一致,所以八岐大蛇都没能及时作出防御,现在才悚然而立。
传来的手感比想象中坚实。我眼角余光瞥见那是一柄极短极短的断刀,刀尖形状如孩童使用的裁纸刀,甚至连刀纹都突兀如杂质斑点般可笑。这样的长短和形状本来该是失败作的,新手新作,但他握在手里,甚至能和有神明加身的我对抗!
一击不中他作势脱手,短刀被震得滞空,下一秒他接刀、我转身,我们对上视线,他又对着昏死过去的工藤新一毫不留情当脸扎下!这一击狠辣且歹毒,因为一般人杀人很少会正面捅脸,大都会扎向脖颈心窝等地方,再不济再不济,也是拿砍刀从上往下劈砍在头骨上,这是因为同样属于致命点但一般人也做不到一刀把脑袋扎透……
但另一个我是真的能扎透脑袋的!
这样我防守就偏了几分,护住了脖颈,却没能护住脸面。工藤新一的脑袋像面团一样被捅穿飞溅,四散的碎片反射每一片亮晶晶的刀身和黑不见底的目光,每一个碎片都锋利异常,每一个眼睛都猝然睁大,我散去幻术欺身而上,又在另一个我眼睛里看到这具身体开始崩解渗血的模样——在不适合雾属性的躯体里压榨自己使用幻术的结果就是这样的,这模样在我们的过去里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想必他也会觉得眼熟?
但是谁在乎,他已经不在乎了,我也是!
——猜猜刀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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