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没想过干脆离开去找新的乐子,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靠近这个地方,他就好像被一条无形的绳子拴住了,怎么都走不了太远……
相比起闲得无聊想要搞事,也不是什么好借口呢。
“看来你离开之后也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啊。如果我还能离开的话,也许能带你回去并盛看看。可惜没有如果……”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抑或十几二十几年?
死者之国没有日夜的变换,也可能是人死后都没有时间的概念。一片黑暗与火炎的光影模糊里白兰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絮絮叨叨不说,还偷偷摸摸地拿火炎去灼烧地上的泥土,试图挖出个洞来钻进去。
后者是个大工程,毕竟是黄泉的泥土,浸润了稀奇的力量。不过,反正他没有别的事情做,也早就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心理准备。
引诱自闭患者开口倒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得多。到挖坑成功遁地进入牢门里面为止,他都没有一点进展。
但也可以理解。长期观察下,白兰已经判定对方的精神状态和石头泥土之类没有生命的东西没有两样。你可以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你不能感动一尊石像去开口说话。
《我试图让石头说话的那些年》
——以后我可以写一本这样的书了。白兰想。
转折点在他终于从牢门下边的土坑里爬进去之后。
挖了那么长时间的地、哄了那么长时间的石头,他冒出头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近距离观察石像的长相,有没有棱角啊长了几条裂纹啊有没有被侵蚀后形成的洞之类的……一直被黑泥泡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泡皱了。
侵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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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种莫名的联系,看起来是在防御拱卫的黑泥并没有理会他。白兰得以靠近,把记忆里某个人的身影对照得更详细写实:“阿凉。”
宫野凉。
“还不想说话吗?我可是辛辛苦苦进来找你了,至少给点反应吧。”
真的是他。
鼎鼎有名的、专属于彭格列十代家族的那位冷冰冰的杀手,小时候也会有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吗?
真是人不可貌相。白兰愉悦地想,管他呢,反正现在也没别人,这是上天注定要自己捡漏啊!我的了!
“没反应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反应双倍……什么时候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呢?”茶里茶气,白兰飘香:“我会努力等阿凉清醒的!”
然后他当晚就做了个梦,吓得连死气之炎都放出来了。
拥有死气之炎的人噩梦是被火烧死可还行?总不会是演得太离谱遭报应了吧?
白兰没当回事,继续握拳炒茶:“肯定是一个人睡在太黑的地方给吓着了,我离阿凉再近点……”
然后他就梦到了一棵草从被毒打到长歪成一条恶犬再去毒打别人的全过程。
白兰:“……”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怎么梦里的感觉,跟他以前做梦梦游平行世界的感觉那么像呢……
第不知道多少次惊醒后,白兰自闭了。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先对谁说点什么。世界是假的?他精神恍惚的时候有这么想过,却没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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