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以后能做的事也是已知的。一个疯子和一个傻子凑到一起,要么大家一起自闭,要么要么大家一起疯,然后我被打出门。
‘好无聊哦,’敲院子门的时候,我跟侵蚀者说,‘你觉得,如果玲子小姐开门以后,我跟她说萤草其实是被我关起来的……她会不会打死我?’
【……】侵蚀者发出响亮的抽气声,虽然我也不知道它一滩黑泥是怎么抽气的,【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能,但是不想。’我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搞事之心蠢蠢欲动,‘这样多有趣啊……!’
吱呀,门开了。
玲子小姐琥珀色的眼瞳里倒映出一片苍白:“有事吗?”
“我来……”
【你就不怕夏目玲子背叛源氏?!!】
我卡住了。
沉默片刻,我从衣袖里掏出还剩下大半袋子的金平糖,笑得无害:“打扰了,我来探望小朋友。”
我对玲子小姐胡扯了一个“任务途中偶然遇见而后相见恨晚”的剧情。因为描述的细节和萤草的习惯都很详细,不是熟人都不可能这么了解,还带了他很喜欢的金平糖,玲子小姐就半信半疑地把我带进去了。
好骗过头了,玲子小姐。
走在廊下的时候,她像是随口问我,为什么今天来探望萤草?
我扬扬手,让她看我身上带有源氏家纹的病服,也随口似的回答:“因为正巧在此养病……哈哈,不然也没法过来呢。本丸的规矩就是这样,没有办法。”
“这样啊,不过鹤丸殿才见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她摸摸脸,“是有不妥吗?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不,只是一时眼花,以为见到了故人。”
“哈哈,这样啊。”
她旁敲侧击,我滴水不漏。
最后走到部屋向着围墙那边、满是花势颓败的白槿的后院,她向我比了个“嘘”的手势,慢慢走上前:“没有乱跑吗?真乖呀,萤草。”
哄孩子似的语气和表情:“有朋友来看你啦,看看他是谁?”
我一时失语。
有点肉麻……其实我这个时候真的什么也听不到看不懂,说傻了也是另一个方面的傻,是句玩笑话,并不是变成弱智……
但看玲子小姐习惯成自然的模样,这几天,她和樱花妖那些式神恐怕都是这样做的。
这就很尴尬了。
‘你什么都没看到,’我跟侵蚀者说,试图把动辄威胁它的大魔王形象保住,‘那是小盆栽,不是我。’
【……嗯,不是你。】
自欺欺人虽然愚蠢,但对当事人来说,是个非常有用的心理安慰。我给侵蚀者点了个赞,轻快地走过去,从玲子小姐身后猛然冒头:“哇!吓到了吗?”
萤草坐在廊檐下看花,满脸漠然,连眼神都没给我们一个。
玲子小姐叹了口气:“就是这样。他刚回来的时候还会出声,最近连对人的反应都淡了……”
“我可以和他单独待一会儿吗?我想和他说说话。”
这个请求情理之中,玲子小姐没有理由拒绝,很爽快的答应了。临走之前还叮嘱我说她就在附近,有事的话喊一声就行——这不就是威胁了嘛。
【夏目玲子iswatchingyou】,【敢做坏事就当场暴打】,大概是这些意思吧。
——我又跃跃欲试了。
这让侵蚀者极度心累,如果它有实体的话,肯定会抓着我领子使劲摇晃:【你现在被源赖光亲自安排在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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