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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沙子和黑褐色的石头而已。

看久了都是一样的。

可能是终于领会到了“我其实很不耐烦”这个含义,他没再来烦我,每天来来去去自由活动,玩寻宝游戏玩得还挺开心。而我就抱着狐之助窝在房间里写写画画。

第七天我们经过了大漩涡。

大漩涡是铃鹿山的屏障之一。波涛汹涌的海水相互拉扯,小型的旋涡碰撞扩展,白色泡沫浮在海面上勾勒出浪潮涌动缠绕的轨迹,最后在正中间形成一个大型的“眼”。

同样是蓝色和白色,“眼”周围的色彩就要生动鲜活许多。但吞噬什么的能力,“眼”这里也比其他水域要强得多。

阿紫小姐的世界中,世界上最出名的大漩涡只有四个,霓虹附近的是位于鸣门海峡的鸣门大漩涡。从方向上看,应该是在平安京的西南方,而海国在东南。

……这种与现实颠倒交错的微妙感,从文学创作来讲大概是一种手法,用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与现实的差异”来凸显作品的虚构性,进而掩盖和表达些什么。

也可能是讽刺。比如说,如果我要写一本当年在源氏的社畜生活日记的话,源赖光就不会被写作是源赖光,而是方赖光、终赖光之类的……他看了可能会想打人,但绝对没有正当理由来动手。

第八天也是最后一天,我们进入了大漩涡之后连绵上千米的暴风雨的区域。风与乌云、水与闪电,眼前耳边全都是灰蒙蒙的轰隆声。

对海怪来说这就是按摩,石距游得相当欢快,有时候还会发出舒适的嘶鸣。非常吵。

吵得我本来就失眠多日的脑壳嗡嗡作响,针扎似的刺痛,越痛越睡不着。人在缺觉的时候很容易暴躁,我每次火气上头的时候就去船舱往外拖箱子,拖到石距大眼珠子跟前,再往水里丢掉。

虽然这只是一艘沉船,但里面的财宝也是大章鱼一点一点搜集来的。它又不敢跟我动手,只能在用触手把箱子小心翼翼地捞回来后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划水都不划了。

非常辣眼睛。

“很难听,”我不为所动,冷酷无情地说:“学学人家化鲸,晚上跟其他小鱼小虾合唱鲸歌,好听还催眠,一点都不吵。你呢?”

我记得章鱼的嘴跟肚子是连在一起的,没有舌头也没有声带,只有一圈一圈的牙:“说你破锣嗓子都是在委屈人家灯笼鬼。”

好在风暴就是铃鹿山外的最后一关。过了那层屏障,我就拖着那位审神者换乘了自带隐匿结界的纸鹤。放石距重获自由。

它很高兴,当场掀起了十几米高的浪头,还喷了很多带着腐蚀性的有毒墨水。可能这是某种欢送的仪式吧,就是不太环保,方圆百米的海面都被污染了。

我很感激,作为回报,就站在纸鹤上往下砍了一刀,把船劈碎了。

“瞧,”审神者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我歪头一笑,非常满意,“它高兴得肚皮都笑破了……您说呢?”

青年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把嘴闭上。沉默片刻才缓缓道:“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更何况是人与海怪呢。”

“高不高兴都是它自己的事,我只觉得它吵闹……”

这话说的可真无情。好像之前几天在人家船上留记号、做手脚,还试图驯服海怪的人不是他一样。

人类总是刷新我的认识。

我收回伞剑,诚恳赞美:“您(说话)真有趣。”

审神者脸都白了,笑得像哭:“谢谢夸奖。”

…… 网?阯?F?a?b?u?Y?e?????ǔ???ε?n?2??????⑤????????

上船之前狐之助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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