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我终于确认了,试探性的对了个暗号:“替身?”——等等好像并没有试探。
他愣了下,肉眼可见的松一口大气,鬼鬼祟祟凑到我这边,用袖子掩着嘴道:“是您认出来的,我可没暴露……”
“别用族长的脸做出这种动作,”简直辣眼睛,我冷漠脸,“坐回去,坐正!”
“……哦。”他委委屈屈的坐好,目不斜视嘴唇都不动的跟我说小话:“族长的伤太重了,根本就没法过来,只好让我先顶上……您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继续冷漠脸:“呵。”
愚蠢的年轻人,族长听到鬼切受伤怎么可能这么淡定?没直接奔出去就不错了。还鬼手也可以……
他不知从我的沉默里学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后低声说了一句“不愧是萤草大人”,就坐正回去,腰背笔直中又带着几分虚弱,表情冷肃中还带着几分苍白的怏怏之色,将一族之长的威势和伤病的荏弱结合的十分完美。
他垂下眼睑咳嗽几声,“不动声色”的擦去手心沾染的血迹,声音压得极低:“您看……这样可以吗?”
我:“……可以。”太可以了。族长从哪里找来这样的人才?
他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很老实的告诉我,之前的族长只有一次是他假扮的。我想了想,说,就是我刚赶回来那天,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吧?
替身又开始震惊的碎碎念“不愧是萤草大人”了。
其实很好判断,族长从来都叫我“萤草君”的,这么多年来,只有那一天那一次,他说的是“萤草”。
当时我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看看,果然是相当明显的破绽。
时间在我的闲聊和担心族长身体之中一点点流逝。鬼切久久不至。我担心他半路上出意外,便低头从衣袖里找纸,想折个纸鹤直接问他。
纸鹤也是族长发明的小道具。比小纸人速度快,和小纸人一样带有可爱的音效,但只能用来传讯和寻踪,做不了家务。
那只纸鹤没能折完。
因为我刚把对折线压平,刺鼻的血腥气就从门前的庭院里爆发开来,有妖气裹挟着森冷刀光从门前闪掠而过,樟子纸上顷刻间就被泼洒下守门的武士的血。
木屐踏在地上哒的一声,伴随着轰然巨响,拉门被一刀砍成正正好的两半,挣扎了片刻,颓然的倒在地上。
又被血泊黏住。
我愣愣抬头,正对上白发妖鬼殷红如血的眼瞳,呼吸不自觉的停滞:
“鬼……切……?”
第27章 平安京里一条街
回答我的是凛冽的刀锋和嘶哑的怒吼。
讲真,要不是那把刀和哪哪都有的笹龙胆家纹,我都认不出来面前的妖鬼就是鬼切。原本好端端的黑长直姬发式——现代女孩子们喜欢叫它“公主切”来着——变成了带着个小辫儿的白短炸,头上长角脚下木屐,连衣服都搞得破破烂烂,整一个深山老林里走出来的野生妖。
族长费了那么大心力把不通俗务的刀剑付丧神养成那么一个风姿雅致的源氏重宝,然后鬼切一声不吭的变成这样了。
——想想都心疼族长甚至还想笑哈哈哈哈哈。
但现在明显不是笑的时候,鬼切挥出的刀光掠过我耳边,直冲族长的替身而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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