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明白得很,丝毫不容抵赖。
牧湛肤色是冷白调的,所以只要脸色稍红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明知道宋娆只是在给他治疗伤口,可耳尖连着脖颈还是不争气的通红一片,他想躲开她的举动,私心里又舍不得她指尖柔软的碰触,而且自己要是真的躲开了,这个丑女人说不准怎么嫌弃自己大惊小怪的呢!
他努力为自己找着借口,只是到底胸口有团闷气吐不出,他当然不知道这团闷气是从何而来的。其实无非是自己已然动了心,虽然还有些后知后觉的,对方对自己却好似完全无动于衷,心里怎么会舒服,只能撇过脸不看她,红着耳尖,恶声恶气的:“好了没,慢吞吞的,你是属乌龟的吗!”
可惜半点杀伤力都没有不说,反倒让宋娆想起了上个世界自己养的黑背,外形凶神恶煞的,旁人丝毫碰不得。
每次自己独自外出一段时间回来,它总是看似凶狠地对着自己狂吠,可真等自己到了跟前,又腆着脸拖着长长的舌头围着自己的脚边打转,呜咽呜咽委屈的叫着,敞着肚子要自己给它摸摸。
现在牧湛就是这样,看似恶声恶语的,撇着头不看她,在这样的末世,却将脆弱的脖颈大喇喇地摊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丝毫防备心也无。明明嫌弃自己动作慢,可每次自己缠绕纱布的时候,却总是口嫌体正直地把身体更贴近了过来,企图有更多的身体接触。
宋娆抬头望去,只能看见对方的侧脸,鼻梁又高又直,长长的睫毛呈流利的弧度,唇色相对于寻常男人相对较为艳丽一些,配上冷白似玉的肌肤,简直像是雕刻出来的一幅画像,饶是宋娆,也不由有那么片刻沉浸在这片美色中。
不过,真的越看越像她养的那只傲娇的黑背啊!
宁珏仍在毫不客气的怼着宁珩,【你知道阿娆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对你说的那番话,也只是把你当做了我而已,你大可不必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要对她以身相许。】话里透着三分凉气三分嘲讽,宁珏向来知道怎么用软刀子戳别人的痛处,尤其是对宁珩,更是一戳一个准。
果然,在听见宁珏说的这番话后,宁珩原本平静的眼神终于变得幽深起来,仿若万丈深潭下的寒水,看似平静无波,可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其吞噬其中,寸骨不留。
指节分明被捏得青白不堪,昭示着宁珩此刻复杂难言的心情,明明嫉妒犹如烈浆一般在心头翻滚,然*而面上却依旧不泄露丝毫心绪,只是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向宋娆。
在看到牧湛巴巴围着她转,对方似乎也并没怎么厌烦的这幅场景时,那团名为嫉妒的滚烫岩浆更是肆意地腐蚀着他的心脏,宁珩的眼神愈发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娆感觉到有一抹炙热的视线一直紧盯着自己,转过头去,却见宁珩正直直盯着她,难得的沉默不语,竟然忍住了没有过来和牧湛争锋相对的斗嘴。
“宁珩哥,你的伤怎么样?我来帮你治疗吧!”
对方轻点了下清瘦分明的下颚,将受伤的部位靠过来,相比较牧湛,宁珩的外伤并不算太重,伤口在自己的治愈之下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连纱布什么的都不用缠上去。
这是自然,牧湛是精神系异能者,再怎么说身手也必定不如宁珩来的厉害,但在精神力上,宁珩就吃了大亏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若非他一直在攻击宁珩的精神力,宁珏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可以从意识海里重新清醒。
可明明宁珩的伤口相对而言要轻得多,宋娆在处理他的伤口时明显脸上忧色要比处理牧湛的伤口时来得深多了,宁珩瞧见她满眼都是隐忍的心疼,那颗被腐蚀得面目全非的心也微微一暖,沉郁的目光也随着变得柔软起来。
“你们两个是精力太旺盛了吗?为什么总是一言不合就要打得你死我活的,下次你们俩再动手的话,就别想我再理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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