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席志文打出了一个漂亮的开球,他的手感前所未有地好,每一杆都干脆利落。
池宁有点生疏,但杆法生疏,不代表他脑子生锈。
逐渐的,两人台子变得休息沙发坐满了人。
开了台的球友们也不自己打了,就看着池宁和席至文打。
斯诺克的打法侧重点是在入袋的同时给对手设置障碍。
台面上的交锋比唇舌之间的吵闹精彩极了,一边看,还能一边聊聊天。
“席至文对面那个是谁?有点眼熟。”
“池家的二少爷。经常上报纸的。”
“哦哦哦。”提问者恍然大悟,“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参与池家专利配方的那个。”
私下里,打球这件事的社交属性比健身属性强很多,聚集在一起打的,要么就是已经合作过的商业伙伴,要么就是正在谈合作,即将要合作的商业同盟。
这些人对阳城豪门里的腌臜事如数家珍。
“池家这一场翻身仗打得漂亮,从大公子演戏收回股权,到小公子拿专利踩着沈家大公子那边的额失误把崇宁药业的口碑重新抬上神坛。”
这一系列操作和应对都太漂亮了。
“是的。池家从上到下都聪明,这个小的有点智多近妖了,从打球上就能看出来。”
池宁已经把席至文逼到了绝路。
球桌上的球还有很多,但却没有一个是席至文可以打的,白球被困在了彩球之间,无论他瞄准哪个粉球,都只有先碰到彩球的下场。
而在斯诺克中,这样是犯规的。
席至文用巧粉擦着杆头,迟迟找不动下一杆的角度,额角开始冒汗。
他意识到了自己与池宁的差距,池宁的脑子踏马的跟计算器一样。
还是那种超级计算器。
他呢……学渣一个。
席志文没有办法,只能被迫选择犯规。
池宁获得了一个自由摆放母球的机会。
他围着球桌看了一圈,然后表演了一个清台。
池宁扬眉吐气,眉眼含笑,对着席至文道:“承让啦。”
席至文:……这小师兄,挺记仇。
他笑出不来,“再来一局?”
池宁哦了一声。他再赢一局也不是不行啦。席至文,人还怪好的嘞。
然后池宁再次以逼迫席至文犯规,摆放自由球的形式赢下一局。
众人都忍不住想鼓掌。
不少人甚至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势力和池家的关系。
现在,沈家的颓势是不太明显,但是继承人的质量往往决定了一个家族企业能走多久,池家这两个,吊打沈家那一串歪瓜裂枣。
优生优育还挺有必要的。
池宁扬眉吐气,把球杆一放,“今天也玩得够久了,我得回学校上晚自习了。”
席至文恍恍惚惚,“你等等。”
池宁回头,“怎么了?”
“你要参加全球公开赛吗?”席至文为池宁对手的心理健康状态感到担忧。
“那个太专业了,我只是业余玩玩而已。”池宁清楚地知道自己距离那些用时间和精力堆出来的世界冠军还很远,不打算以卵击石。
但是……
“如果这边有业余比赛的话,我还是会去参加的。”
席至文:你多残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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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发放之前,池宁掐着点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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