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宣吓惨了,浑身打摆子一样地乱颤,惶恐中,看见了一旁的柳知,正在跟萧成说说笑笑。
他拼命挣扎脱身,踉跄两步瘫坐在柳知脚边。
“二哥哥,救救我,救救我,他们要砍我手。”
“你同萧老板说说情,不要砍,不要砍,往后我定不赌钱了。”
“二哥哥,二哥哥,求你了。”
他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扯着柳知的衣裳语无伦次。
柳知踢踢他:“松开。”
“萧老板,能卖我个面子不?”他问。
萧成说道:“随二爷高兴就是。”
柳知不紧不慢,低头朝柳宣说:“赌场,讲究个愿赌服输,不能坏了规矩冲撞萧老板的财运。”
“这样吧,手留着,你绕着桌子狗爬三圈,这事就这么算了。”
柳宣倏地睁大眼,像是明白过来又不敢发作,恶狠狠地盯着程谷雨。
萧成见状,怒了,朝刘阿大招呼:“动手吧。”
“别!别!”柳宣哭喊,“我爬,我爬就是了。”
赌桌很长,地上也脏。人群安静下来,围着桌子让出点距离,看着柳宣忙不迭爬完三圈,上好的丝绸衣裳脏得发黑。
“回去吧。”柳知拍拍程谷雨肩头,朝萧成道别,离开了赌场。
马车上,程谷雨心事重重。二少爷这次教训的狠,三少爷定是怀恨在心的,回去闹到二奶奶那边,指不定怎么对付少爷呢。
他正愁着,抬眼看看柳知,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吞回肚子里。
入秋后,天凉了不少。程谷雨是被吵醒的,分不清吵吵声是从哪个院里传来,整个府上都闹哄哄。昨晚上在赌坊的事情他还怵着,今天一大早,这动静像是有人来抄家。
他忙跑出去,柳知正坐在椅上喝茶。
听见程谷雨起来,微笑道:“吵着你了?”
“少爷,我去外边看看。”
柳知拉住他按坐在腿上:“急什么,先听听。”
程谷雨听着外面的叫骂,还有女人尖锐的哭声,不安地给柳知添茶。
两盏茶喝完,柳知起身。
“走,去前院。”
院里站满了穿戴体面的生意人,一个个手上都拿着契纸,急的面红耳赤。
“二奶奶,恭敬叫您一声老板。没你们这么做生意的,眼看着就要交货了,你跟我们说丝绸染坏了,这叫我们如何是好?”
“我可是跟人家签了制衣的单子,你这一耽误,我怎么跟下家交代?”
“那批刺绣,官家天天来催,我家十几个绣娘在那边空等,料子就是不来。”
二奶奶还是叫丫鬟搀着,现下却是真的站不稳,哀求道:“各位莫着急,我已交代下去染一批新绸,就五天,五天后我定把货交上。”
“五天?”一人白眼相看,“当初你为了还你儿子的赌债,要我们多付四成定金。信誓旦旦说若是违约,给十倍赔偿。”
“二奶奶,您可别了,柳家的库房里,哪里还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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