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听不懂他说话，说不定他也听不懂她说话，甚至，在横行无言眼里，她应该也是个怪物。
他们的机体视觉被调整了，或者说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至于为什么他们还能认出对方，这......大概就是默契吧。
咳，首先，食脑虫不会有这么大的体积，如果真的是这种规模的，它根本不需要等到他们到了医院这么久才动手。其次，刚才那扇打开的门对着天空，那天空过于蓝和清澈，而这颗星球的天分明是灰色的。
还有这个医院，从他们去过太平间之后，整个感觉都很不对劲，门窗忽然消失，这种感觉，倒像是...陷入了幻境。
但是现在她还不能确定，到底是某种致幻的东西还是他们的机体视觉被人用技术手段干扰了。
“咕噜！”黑水怪物说。
赵兮直接回他一个“咕噜！”反正她好好说话他也听不懂。
应该是在叫她小心，因为这个机质人还没死，准确来说，只有识珠破了才算“死”，头断了不算。
于是赵兮立刻把他翻过来，准备捅破他的识珠。然后发现......这竟然是一颗黑色的识珠！
从未见过这种颜色的识珠，所有的识珠都应该是莹白色的才对。
但她动作快于她的思维，赵兮已经一拳砸碎了他的识珠，那珠子裂开后，黑色化作雾气消失了。
识珠的碎片变成了暗淡无光的白色。
“咕噜咕噜？”赵兮说，现在怎么办？
“咕噜咕噜。”横行无言说。
赵兮点头，“哦，你也不知道啊。”
然后她看到了黑水怪物翻了个白眼，露出一种看智障的眼神。
什么？这一定是错觉。
怪物哪里来的白眼，这不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吗？
解决掉这个人后，他们两人淌着黑水往外走。
赵兮行动比横行无言慢了很多，难道他没有受幻觉的影响吗？
这个鬼星的BOSS到底是什么东西？赵兮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为什么刚才那个人的识珠是黑色的？他到底是不是玩家？
还是说，这个游戏除了他们这边打诡怪的阵营，还有一种是和boss是一个阵营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熟悉的冰寒气息一闪而逝，这个气息是......
赵兮立刻对横行无言大喊：“咕噜！”小心！
旁边的黑水怪物反应很快，只见它旁边飞出去了什么东西，接着响起了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像东西又像是某种气流。
那声音出现后，赵兮再眨眼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的场景变了，在她旁边的人的确是横行无言，但是，他浑身是伤，机体上的裂口噌噌地冒着寒气。
“咕噜咕噜？咳，幻觉破除了？”赵兮问。
“那是一个玩家的精神体，幻羽蝶，能使一人的感官发生变化。”横行无言说，“我不记得这种精神体还能让人口齿退化。”
“我那是为了跟你更好地交流。”赵兮反应过来了什么，“所以是只能令一个人陷入幻觉吗？”
额，不想说话了......
“怎么偏偏对我用致幻，是觉得我比较笨吗？”
“应该是觉得你太强了。”横行无言*解释道：“一般对于强者，才需要加更多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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