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双眼睛错愕地与他“对视”,继而涌动起雷霆之怒,再然后,一股比他磅礴浩瀚许多倍的神念重重地轰击过来。
赵都安弥漫的神念立即收缩回脑海,青莲剧烈摇晃,好似遭受冲击,赵都安还没回过神,就干脆利落地冲晕了过去。
吱呀——
闭合的房门突兀被一双手推开,寒风争先恐后涌进温暖室内。
只穿着里衣的徐贞观如幽灵般飘了进来,目光幽幽地盯着地上彻底昏睡过去的赵某人。
“起来。”
她眼神不善地命令:“朕要你起来!”
“……”
“真睡着了?”
徐贞观眉头缓缓蹙起,有些惊疑不定起来,沉默好一阵,她突然一脚踹了过去,一脚、两脚……
“起来!”
“你给朕起来!”
“……昏迷了?算你好运。”
半晌,物理唤醒失败的女帝拂袖回床,丢下一枚龙纹玉佩,构造了一片结界,这才闭眼入睡。
……
一夜无话,转眼清晨。
当赵都安撑开眼皮,第一个反应就是浑身酸疼:
“不是……怎么又跟被人踹了好几脚似得……”
他有点懵,扶着额头坐起身,目光扫过房屋,发现帘子早已掀起,里屋床铺被褥整齐,天光已然大亮,阳光从窗纸透进来,将整个暖厅映照得一片白。
“我这是睡了多久……”
赵都安用力甩头,坐在地上缓慢找回记忆:“我昨晚好像意外神念外放了……神念外放?”
他眼睛一亮,当即再次尝试观想“青莲”。
但这一次,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复现昨夜的状态。
“是意外进入的那种状态,还是说……压根不存在什么外放,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赵都安自我怀疑起来,只是想到“梦里”后半截,隐约出现的一些片段,他又觉得这梦还挺猥琐的……恩,肯定是梦没错了。离了大谱……
有些失望地穿好衣服,赵都安推开房门,迎面的阳光刺的他眯了眯眼,冷风拂面,才觉整个人清醒起来。
“赵大人,陛下说,等您醒来由奴婢领您出宫。”
一名太监走了过来,扯着公鸭嗓说道。
“呼……”赵都安重重吐了口气,微笑道:“有劳公公。”
……
在皇城口侍卫手中,牵回了昨日骑乘的马匹,赵都安神清气爽,哒哒哒骑马回家。
路过熟悉的那条小吃街,他将马拴在路旁柱子上,迈步进了汤饼铺子,熟稔地要了羊杂汤和热腾腾的饼子。
等吃食入肚,整个才算彻底缓过来,耳朵一动,就清楚听到附近一些食客,都在议论昨日的辩经。
只过去一晚,外界并没有新的变化,无论神龙寺还是西域僧团,都还没有新的举动。
不过赵都安并不敢掉以轻心,别的不说,西域那帮和尚专程来虞国搞事,结果下棋输了,辩经也输了,能咽下这口气才有鬼。
正思忖着,接下来对方可能有哪些动作时,忽然一道身影坐在了赵都安对面。
赵都安抬起头,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穿着寻常棉衣,戴着棉帽的乔装打扮的少年僧人。
丹澈小和尚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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